就不能在这群混账面前提宝贝、钱财之类的话,否则便立时化身双眼冒着绿光的饿狼——方言很不明白的是,为何这群家伙们已经如此富有,却居然还是整天琢磨着敛财。
李恪登时便有些不乐意了,小脸拉的老长,李承乾与李泰居然也是同等模样,龇牙咧嘴地表示不服。
“先生,你要说他们富得流油,我横眉以对。可你要是说我们哥仨儿腰缠万贯,这样我们可就要跟你唠唠了!”
可怜的,方言选择性地忘记了,李二打着父慈子孝的名义,早就将味精、美酒乃至琉璃的生意抢了过来。
长孙冲笑道:“别忘了,每个月你们都要从太上皇那里赢不少钱的,更何况如今宫里给用日足,你们哪里有甚么用得着钱财的地方。”
三个家伙顿时哑口无言,李泰梗着脖子叫道:“我不管,我穷!”
瞧瞧,穷还有理了,方言冷笑着摇了摇头,看向秦怀玉:“占城盛产乌木、伽蓝香、观音竹、降真香等绝世珍宝,常在深山野林无人问津,端地暴殄天物!”
众纨绔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,口口喷出的热浪令冬日里的厅堂都升起了温度,抓耳挠腮饥渴难耐之际,又听方言问道:“你们可知,现下的乌木作何价钱?”
家里经营着金丝楠木买卖的柴哲威按耐下激动,叫道:“乌木乃辟邪之物,自古以来便为风雅之人梦寐以求,用乌木雕刻而成的护身符、佛像等千金难求!家有乌木半方,胜过财宝一箱,就是品相、年份一般的乌木,也远远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望其项背的!东市里的铺子,无意间得到半截乌木,已经奉为镇店之宝!”
“嘶!”
倒吸冷气声不绝于耳,由不得纨绔们不震惊,实在是乌木实在过于稀有,那是有钱也难以买得到的极品玩意儿,正激动间,便听方言不屑的冷笑声传来:“要我说,现下你们能见到的乌木,大多数都是些歪瓜裂枣,或是年份不足,或是材质各异,或是返阳不稳,或是裂纹不一,但集合了以上所有品性的,在占城可谓是随处可见!”
“砰!”
方言吓了一跳,只见李承乾激动地拍案而起,大叫道:“纥干承基又有去处了!”
刚从苦寒的辽东回来,又要去毒虫遍地的占城,可怜的纥干承基……
“娘的,极品乌木啊,谁要是挡我财路,杀无赦!”
“冲冲冲!”
“……”
连一向老实的刘仁实都不免意动起来,盘算着该如何参与进来,更遑论向来不甘落于人后的长孙冲等人了。张慎微更是眼眸微动,转瞬间起了无数心思。
方言很是满意纨绔们的表现,抢些外地之物,那是理所应当之事。
“乌木甚润黑,绝胜他国出者。伽蓝香惟此国一大山出产,天下再无出处,其价甚贵,以银对换。观音竹如细藤棍样,长一丈七八尺,如铁之黑,每一寸有二三节,他所不出。犀牛象牙甚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