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纨绔欢呼一声，齐齐干杯。

秦怀玉没有吃菜的心思，终于忍耐不住问道：“怎么感觉你们今日都很奇怪？”

“没有的事！”

程处默夹了一口土豆丝，嚼得脆响：“你虽然去过占城，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，上次去的目的只在于粮食，这次却是灭国之战，旷日持久，你这一去，也不知甚么时候才能再相见了。”

“是极，所以小言才召集了大家前来一聚，哪里有你想的这么多心眼？”

“不为人子！”

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！”

“……”

一时间，秦怀玉成了大家声讨的对象，老实人秦怀玉被纨绔们的真情实意所感动，流着泪自罚三杯以示歉意。

“还有……”

方言笑道：“慎微哥哥也会随你一同前往占城，宝琳特地跟尉迟伯伯要了席君买陪同，保你无忧！”

闻听此话，秦怀玉更是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愧疚，端起酒杯起了身，先是跟张慎微饮了一杯，又朝尉迟宝琳敬了一杯，眼眶有些微红：“着实是让兄弟们张忙了。”

张慎微心里总算是放下心来，他原本以为秦怀玉会因柴保一事对自己有偏见，从而不愿带上他，心底一直忐忑——眼下他是降等袭爵，若非大功，怕是三五代以后长平郡公府便会在长安除名，他自是要抓住这样一个机遇。

“还有，此次须得带上护士队……”

众纨绔怔了片刻，秦怀玉疑惑道：“甚么？”

“便是由那些可怜的妇人组成的。”

方言解释道：“战场之上，刀剑无眼，难免有所死伤，这些妇人近段时日以来，俱跟着若文山身后学些救治的手段，比军营里那些随行大夫可靠得多，本来想让她们去医馆帮衬，这次便算便宜你了。”

秦怀玉甚为振奋，连连道谢不已，心底对这次灭国之战又多了几分把握。

“咳，还有……”

秦怀玉愈加兴奋了，期待地看向方言：“还有甚么宝贝，一起拿出来！”

方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，哼道：“我没有宝贝，是想让你回京时带些宝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