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又觉得此话不妥,忙语无伦次地解释道:“孙神医,小女子绝非不信任您……”
孙思邈摆手笑道:“生儿育女乃是天道,无需介怀,说来也怪老道讲话慢了些才导致此误会。”
见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纸笔,一蹴而就,将药房递给若文山:“照此方煎药,七日便可痊愈,期间切忌同房,忌辛辣油腻,忌大喜大悲……”
他每说一句,唐衣便欢喜地点一次头,方言头疼地看着妻子,生怕她再将脖子扭了,待孙思邈讲完,唐衣已然哭成了泪人,没办法,继续宽慰——生不出娃的女人在一千多年后的时代依旧会被鄙视,更何况如今?方言自是知晓唐衣背负了多大的压力,他不在乎,不代表唐衣不在乎,也不代表唐俭不在乎,估摸着唐衣的肚皮再没动静,唐俭夫妇上门道歉的可能性会很大。
唐衣心满意足地退下,专门跑到东灶里去看吴安煎药,吴安很忐忑,下手都有些不利索,唐衣哼道:“将门一家,说起来,我也算是你的姐姐,虽然来往不多,却也知道你现如今如周处般已然堪称良才,这等心性可要不得。”
吴安苦着脸不吭声,唐衣怒其不争地跺了跺脚,裹着香风离去,再待下去,这厮连药的分量都能抓错。
回到草庐,却听孙思邈正在对花腊九言道:“你自幼修习武艺,十分康健,迟迟没有身孕多半是时运不佳,无需担忧。”
娇羞地向孙思邈道谢后,花腊九的柳眉登时竖了起来,恶狠狠地看向方言,方言苦逼地不停咽着口水——想来唐衣戒荤的七日内,要在花腊九房中度过了。林潇潇与苏清寒眉目含春,掩唇偷笑不已。
“行了,都散去罢,我陪孙神医说会儿话。”
在外面就应该拿出当家男人的气概,唐衣向孙思邈施了一礼,又朝方言丢了一个回去找你算账的眼神,率领三女离去。
除了若文山与孙思邈,外面杵着的方二,还有煎药的吴安,便没有了其它人,方言的眼神变得****起来,悄摸摸地靠近孙思邈,低声道:“孙神医,小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“老道从不炼制淫邪之物!”
孙思邈绷着脸,正义凛然,不可侵犯。
“……”
方言瞪大了双眼:“孙神医,小子有个兄弟,因要上战场,父母双亲便替他安置了一门亲事,可他死活不同意,于是小子便想问问,您这里有没有能让人春风一度便能珠胎暗结的方子……您以为呢?”
饶是孙思邈道法高深,此时也忍不住有些脸红,假装咳嗽了数声,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古老的羊皮卷,一看就很有古朴质感。
方言悄无声息地接过,放入袖口里,若文山一直低着头看脚尖,仿佛脚尖能开出花来。
礼尚往来是应有之意,孙思邈今日着实是帮了大忙,否则家宅不宁便在眼前了,方言诚恳地道:“孙神医,您四处奔波救济天下,本来小子也不该阻拦您,但小子这里有一门医术,若大夫正在苦苦钻研却不得门而入,此医术若果真大成,必将造福天下,不知孙神医可有留下来的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