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刀就要动手但还是被拦住,并非王家众人而是萧何,后者并未作出解释,只是摇头示意其将它放下,两人在原地僵持许久,就连跑远了的骨哈巴与提丹都不顾。
最终还是嬴修远妥协将刀放下去追击,但也留下了句。
“把这些人押送到云中郡,待打下狼居胥山,你必须给我解释。”
说罢头也不回的渡河。
王阳见此犹豫地看了眼萧何,本想开口劝慰,谁知后者只是面露无奈,并不愿多提此事,张罗王家私卫将他们押送,吩咐锦衣卫跟上嬴修远,以免出差池。
他也只得渡河,跟上慢慢走远的那位。
在登岸时好像听到了句。
“武安君坑杀战俘,杀得阎王都恐,最后还不是难以善终。”
前车之鉴,就在眼前。
血海深仇未必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报。
……
云中郡城墙上,陈平吩咐士兵们将周围收拾好,胡亥见之面露不虞,是否高兴的太早,还没等后方消息传来,便张罗打理残局,他开口本想说什么,就在这时有个小兵急匆匆赶来,恰好撞到他身上。
啪——
压抑许久的公子脾气在此刻爆发,他掌掴这不长眼的士兵。
“公子恕罪!小人是有要事相报!”
换做旁时胡亥自然不会胡搅蛮缠,将他扣留在此,但非要在气头上说这话,当即冷哼了声并未说话,公子不开口,冲撞贵人的士兵自然也不能起身,只能低头在原地干着急。
这处的动静自然没瞒过陈平的眼,他连忙走来。
“什么要事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未必没有十八公子重要。
这句话陈平自然没有说,但意思正是如此,胡亥面色微变,但心中也存了几分好奇,故此并未开口制止,而是等他道明。
“朝廷派来的援军已至城外。”
什么?!
闻言陈平满脸错愕,有些不知所措,该如何向朝廷派来的人交待?难道直接说七公子已经率领兵马,将匈奴人杀的丢兵弃甲,连云中郡的城门都没摸到。
思及此处,他忍不住露出副与有荣焉的模样。
但很快,便想起另外一桩事。
“可是我捷报已经遣人送去咸阳。”
已经将好消息送出去,这大军未免来的太晚。
若是再久点,恐怕能与公子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遇见。
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的成品,还没想出对策,只见远处走来名陌生的青衣男子,他刚巧听到这些话笑说。
“无妨,狼居胥山不还没打下来吗?让他们直接赶去那边就行。”
……
狼居胥山单于营帐,慌忙逃窜的二人以来至此处换上身干净衣服,规矩的跪在地上在他们面前,坐着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,尤其中央。
头曼单于。
他紧锁眉心看着跪在底下的幼子与得力干将,本以为凯旋而归,谁知得来的却是噩耗。
“你是说,全军覆没?被秦人抓得干干净净?”
派遣出数万匈奴勇士只为踏平云中郡,本寄予厚望,以为他那两子皆会在此战,锋芒毕露谁曾想被打的抱头鼠窜,昨日瞧见还想着是错觉,谁知……
闻言即便再厚的脸皮,两人面上都挂不住露出尴尬的笑。
事实摆着,他们也不敢扯谎只得老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