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族中侄女入太子府与她相互扶持?
这意思不就是想让谢锦宴纳他族中侄女为妃么?
所以,她的师父大抵是觉得她不听话,便打算弄一个人替换了她?
可是,他又凭什么认为替换她的女子会听话?
莫说那女子听不听话,愿不愿意了,便是她答应了,谢锦宴也绝不会答应。
毕竟,让他纳了严师妹,他都要发一通脾气。
若是旁的女子,一个师父派到他身边的,他不喜欢的,那就更不用说了。
师父终究还是不够了解谢锦宴,也不够了解她。
若他足够了解她,就该知道,她是绝不会甘心于听令任何一人,哪怕是曾经最敬爱的师父,哪怕是有恩之人。
恩情有很多种方式去还,拿自己的丈夫还,那可不是她的作风。
于是俞青芜想都没想,满脸冷肃,断然拒绝。
“师父,徒儿眼睛里容不下沙子。所以,此事绝不可能。”
她摆摆手,看着萧容齐眼底怒气翻涌,未等他说话,又淡淡反问了他一句道,“再说了,即便此刻我答应了让您的侄女入太子府,但是一旦等她入了府,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她,说不得进府两个月就得病死了……”
噗……
听得俞青芜这番话,谢锦宴既是惊讶又是好笑。
他还以为,依着他这位刻板师姐的尊师重道,便是不痛快,或许也会为着师徒之情应下了师父,总之如何也不会叫师父太难堪。
毕竟,她每每遇到师门的事都总是失智了一般。
前一刻谢锦宴还在思量如何拒绝,这会儿俞青芜的话反倒让他不再委婉了。
他摊摊手,做出一脸无奈状,叹息拒绝萧容齐,“师父,您也瞧见了,阿芜这性子,莫说是您的侄女,只怕她自个儿的亲妹妹也容不下,您若执意相送,徒儿倒也愿意笑纳。”
“毕竟,这府中多几位美人也不妨事,到底都是我这个做夫君得利。”
“可是……徒儿总不可能为了一介妾室与妻子闹翻的,这要是传出去,那得多不好听啊?”
“再者,南疆将士们都与师姐交情甚笃,去年又得了师姐家中资产捐助,武器和军粮皆是丰厚,得以打了无数场生胜仗,如今已有许多人入朝为官,亦有人手握重权,都将阿芜当做亲妹妹一般。”
“您说,这些人会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受委屈么?”
谢锦宴向来很会鬼扯,这般一番攀扯,索性直接将俞青芜扯成了南疆诸位将-军的妹妹了。
萧容齐何尝不知他在胡扯,自己教出来的弟子,不说全然了解,可脾性多多少少还是能摸着一些的。
可即便知道他在鬼扯,萧容齐也无法反驳。
只觉心中一股闷气直涌……
谢锦宴如此态度,他哪里会看不明白,这便是他那二弟子偏爱。
从前,他便知道他这个七弟子对二弟子的执着,偏爱,与占有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