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两人都拿到了好牌不成?
方唐镜脑子里电光火石,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两人都拿到了好牌,如此一来,即便是事后输了,也不会怀疑到牌被动了手脚上面去。
然后在好牌的基础上,两人都听的是相同的牌。
而三爷手里那张牌,很可能就是两人都要听的那张牌。
这么一来,三爷手里的那张牌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。
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,一连串套路做得滴水不漏。
不用说,三爷四爷连同那位荷官十有八九便是千门中的元老。
他们到底会帮谁?
方唐镜回忆了一下前面的情况,应该是要帮那胡子哥吧。
现由也很唯心,胡子哥冲动,这种人相对比较容易忽悠和控制。
不象那割喉哥,太过于冷静,这样的人十分有城府和主见,不会被别人左右。
换了自己是三爷四爷这样的元老,铁定是选胡子哥做帮主的。
想通了的方唐镜摇头一笑,没什么新鲜事,便又转移到别的地方。
刚转身,便看到大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。
只是大牛并没有看向自己,而是瞪大着眼,死死地盯着麻将桌。
“你喜欢打麻将?”方唐镜问道。
大牛仿佛没听到方唐镜的话,眼睛还在死死盯着那边,仿佛那里有他失散多年的兄弟。
“大牛!大牛!”方唐镜推了推大牛,大牛才回过神来,不好意思地说道:
“公子,看到个数年不见的生死兄弟,那可是过命的交情,三年前在大同……”
我……去,真有多年失散的兄弟!方唐镜顿觉不妙,忙问道:
“你说的不会是那割喉哥吧?”
“对,对,就是喉咙差点被割断的那厮,我跟您说啊,那一仗我们队三十人,最后剩下的不到五人,惨啊!我大腿上那道刀疤就是那时留下的,只差一根头发丝长短就做不成爷们,天杀的女真鞑子……”
提起当年往事,大牛口沫横飞,滔滔不绝。
“打住!”方唐镜打断大牛的话说道:
“你那位兄弟现在大大的不妙,别人串通好了,这把牌要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”
“谁!”大牛一听眼睛就红得跟公牛似的,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动手。
“抓奸在床,拿贼拿赃,你有证据吗?”方唐镜眼急手快拉住大牛。
“我,我管他有没有证据,拳头大就是证据!”大牛眼睛越来越红。
“靠,不要冲动,对方人多,又都是有家伙的,就算你再能打,可此地主人呢?你贸然搅局,人家也不是吃素的,后果不但是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,还会连累你那兄弟。”方唐镜苦口婆心,总算劝住了这头牛。
“公子,那咋办?”
方唐镜也是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,虽然知道三爷手里有麻将牌,但不能肯定他会不会出老千,会怎么出千?该怎么办?
“现在只能凭运气,看看能不能抓现行了!”
方唐镜和大牛瞪大双眼,死死的盯着三爷的手和胡子哥的牌。
只要俩人一有动作立刻就喊。
过了一会,三爷果然有了动作……
但他这个动作却让方唐镜目瞪口呆,这都可以?
三爷突然捂住肚子,脸上一副憋得通红的样子。
再然后,竟然“劈里啪啦”放了一通响屁,当真是人人掩鼻。
德高望重的三爷自然是满脸尴尬,捂着肚子朝着茅厕快步走去!
到底是人老了,肠胃也不行了,想当年,三爷是何等的叱诧风云……
众人掩着鼻,带着三分理解三分惋惜三分暗笑的心理目送三爷远去。
但这一瞬间,方唐镜头皮都炸了开来!
应该就是在自己和大牛说话的时间里,三爷肯定是已经换过了牌。
现在三爷故意自污朝茅厕而去,不用说,一定是去销毁换走的张牌!
方唐镜一颗心哇凉哇凉的,这老狐狸果然是老奸巨猾得紧,一丝破绽不留。
再看割喉哥和胡子哥的对赌已经到了最后阶段,来不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