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急矣!
来不及了!
事急则从权!
“揍那戴绿帽子的家伙!”
方唐镜拼尽了全力在大牛背上猛地一推。
“揍人?不是说不要冲动么?”大牛还没想清楚,已经被方唐镜推了出去。
这边胡子哥伸手摸了一张牌,用力一搓,顿时双目滚圆,喜形于色。
攥着牌微微颤抖着凑到眼前一看,就是他,七条!
胡子哥忍不住纵声狂笑:“老子…胡…”
“胡”字还没说出口,猛地听到身后“唉呀!”一声惨叫。
什么人鬼叫鬼叫的!
这个念头刚刚升起,背后劲风遽起,还没反应过来,背上便被一飞来重物猛地一撞……
不好!
巨大的冲力将胡子哥整个人撞得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扑……
“稀里哗啦”整个麻将桌顿时被压得倾倒在地,麻将四下飞溅,到处都是!
所有人都目瞪狗呆!
尼玛这什么情况?
所有人都看向那撞飞胡子哥的家伙!
是戴着绿帽子的荷官!
这厮也是一脸懵弊,揉着发痛的屁股,怒吼道:“是谁,谁他嬢的踢我!”
众人这才注意到,这货的腚部有一个硕大的脚印。
刚才所有人都紧张无比地注视着胡子哥和割喉哥两人,根本没人注意外围。
而且两大派系在这里“讲数”,旁人唯恐避之不及,谁敢来捣乱,不怕三刀六洞么?
因此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也没有一个人看到荷官是被谁踢的!
顺着这厮被踢的方向看去,一个傲慢无比的公子哥和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正站在那里。
除了这两人,没有谁敢接近这里。
看到众人看了过来,大牛凶神恶煞地反瞪了回去,鼻孔朝天地嗤道:
“嬢的,看什么看,没见过老子这么威猛的男人么?”
胡子哥大怒,一个巴掌将荷官打翻,又一脚踹得荷官滚了三圈,怒道:
“你他嬢的是失心疯了么?谁他玛的踢你,还不快去指认,老子弄死他!”
荷官连忙手足并用冲到大牛面前,跳起来骂道:“就是这傻大个踢的我!”
胡子哥手下勃然大怒,瞬间就围了上来。
大牛夷然不惧,一只手如掐小鸡子一般掐着这家伙的脖子拎了起来,脸对着脸狞笑道:
“小子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,你哪只眼看到大爷踢你?”
脸凑得如此之近,大牛的口水溅了这货一脸,再加上脖子巨痛,当真是压力大得一匹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荷官语无伦次,很怀疑只要一个字不对付,脖子就会被人撅草一般撅断。
在迫在眉睫的生存压力下,荷官很明智地没敢乱说话。
“很好!”大牛随手一甩,荷官腾云驾雾般飞出五六米远。
“吧唧”一声,摔了个四仰八叉。
但荷官也颇为精明,当即就顺势一翻白眼,整个人晕了过去。
荷官一晕,胡子哥手下全都傻了眼,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,现在这算怎么回事?
若是在外面,大伙哪会如此“斯文有礼”,有杀错没放过。
可这里是“水云间”,没有人敢造次。
正在面面相窥间,那边的割喉哥却是猛地站起身骂道:
“王八蛋!我曰你祖宗,明明老子就要胡牌,你竟然如此下作,给老子耍诈!”
割喉哥高声怒骂,胡子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。
两边人的脸色都变了,赌局上出老诈是很严重的,不论你有多少理由,弄砸了牌局就算是输!
胡子哥此时杀了荷官的心都有了。
“明明老子已经胡牌?怎么会这样,谁他嬢敢跟我粮帮过不去?”
胡子哥圆瞪着眼睛,先看了一眼四爷,见四爷没有任何表示,又看向大牛,通红的眼珠子让人忍不住想到受伤的公牛。
听到叫骂声,三爷已经从茅厕里出来,眼里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,远远就喊道:
“谁都不要动!打牌就是愿赌服输,谁也不能坏了规矩!”
“三爷说的好,愿赌服输,可有人他妈的耍诈!”割喉哥扯着嗓子怒骂,也不知是在骂胡子哥还是骂三爷。
“别急,自家兄弟,有话好好说,不要伤了和气。”三爷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走到近前。
之后就傻眼了……
不是割喉哥输了不认账,而是胡子哥砸麻将桌,三爷当场愣在原地……
“老四,这怎么回事!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三爷看向四爷。
“没看见,荷官就飞身撞了过来,撞到洪七身上,然后就这样。”四爷板着一张死人脸。
“岂有此理,谁做的!”三爷怒了,一张脸气的煞白,花白胡子颤抖。
没有人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胡子哥和三爷都是死死的盯着大牛和方唐镜。
“朋友哪条道上的,敢来掺和我粮帮的家务事,想做过江强龙,没这么容易!”三爷冷着脸说道。
三爷手一挥,胡子哥就带着人把围了过来,手里还拿着家伙,两把锋利的匕首。
胡子哥嘴里犹自不干不净地骂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