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天边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,天空呈现淡淡的红色,星星也早已没了踪影,江南的夏日清晨还有些凉意。
刘俊本来习惯了自己梳洗,可今日却拗不过秋菊这个女子,最后只能作罢。
拎着灯笼,刘俊带着秋菊往地窖里走去,里面暗无天日,黑黢黢的,此刻张让早已经睡的不省人事,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能够睡的这么香。
刘俊见此情景,便向旁边的卫士耳语了几句。
不远处,只见一股热流下去,张让被呛醒了。
立马破口大骂道:“刘俊,此乃禽兽之举,杂家是不会放过你的,杂家要奏请陛下夷你三族。”
“三族?你这是要谋杀陛下,来人,继续滋他,这狗贼还未睡醒。”
张让发现这个刘俊丝毫不惧,自己可不能死在这地方,他要出去,便马上换了副谄媚的表情,好声说道:“还望小侯爷恕罪,陛下之前震怒,是杂家美言了几句,陛下才只是下旨拘禁合肥侯的。”
刘俊佯装信任道:“这么说来是我误会张常侍了,有人却说是张常侍故意在陛下面前挑起此事,方才让陛下不得不处罚我等。”
“小侯爷,若真如此,谋逆乃是大罪,岂不是要斩立决?小侯爷已然看过杂家所携带的圣旨,可曾有此严厉的处罚?”
这恰恰是刘俊现在不能放过张让的原因,昨天抓他之时,就知道自己预估错了,概因自己读《三国志》时,并没有记载合肥侯的后续结局,所以才认为定是被处死了,毕竟此乃大罪。
刘俊心中了然,便马上说道:“来,给张常侍松绑,看座。”
“诺。”
张让见自己说的话有效,心中有些窃喜,但是多年的皇宫斗争让他知道,没有胜利之前,一定要隐忍再隐忍。
“多谢小侯爷,说来也怪杂家,没有事先传递消息,才酿成今日之误会,待杂家返回洛阳之后,必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,说不的还能给小侯爷安排一官半职。”
“通知厨房给张常侍上些酒菜,实在是抱歉,目下还不能放张常侍出去,因为父亲并不知道俊作弄张常侍这件事,所以还烦请张常侍再待几个时辰,天亮之后,俊必让张常侍出城。”
闻言,张让以为现在是深夜了,在这地窖之中,他并不知道时间,这对于他来说非常致命。
“无妨,一切听小侯爷安排。”
等到酒菜上了,刘俊开始与张让一同吃吃喝喝,秋菊在一旁作陪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“张常侍,子衿有一事相求,不知张常侍能不能把秋菊姑娘让給我?”
张让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斟酒的秋菊,此时秋菊脸上挂着几滴泪,这让张让更加确信刘俊一定也是个浪荡子弟,再仔细打量了一下秋菊,发现她手腕上有伤痕,张让立马明了,先前两人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。
看着此刻刘俊的笑容,张让居然感受到了一丝丝厌恶,但面上却答道:“才子配佳人,公子喜欢便好。”
这下刘俊更加大胆,直接当面把秋菊搂到了怀里,马上便上下其手,并当场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把秋菊吓得不轻,挣脱了刘俊的怀抱,掩面而逃了。
“公子莫要着急,终究是你的。”
“张常侍可知陛下喜好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俊没有别的意思,主要是张常侍回京必然需要些礼物,届时陛下会更加信任张常侍。”
“陛下爱财,还……还喜欢女人,奇技淫巧之物皆可,陛下在西园特地设了馆驿,以搜集天下之珍宝。”
“不知张常侍喜欢何物?”
“杂家,跟陛下差不多。”
刘俊对身边的侍卫说道:“把刚刚这几条记下,让刘福管家一式两份准备好,听到没有。”
“诺。”
“不知道其他几位中常侍大人喜爱什么宝贝?”
“嗯?”
“张常侍不要误会,俊这是为张常侍考虑,张常侍离京许久,回去若不表示一二,万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