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殷风起看他如此,也故意答不上来,也饮了两杯,魏观峰笑而不语,也答错饮了一杯。
卢向文摇了摇头,笑道:“太华,你这诗词还需多学一学,以后还是用的上。”
萧华抱挙称是,点了点头。
于是大家又换了个拆字行酒,于是萧华又喝了不少。
然后又改玩对对子,于是萧华又喝了不少。
几轮下来,直接把他喝个差不多了。
“哈哈哈,我看不如这样吧,太华,不如你选一个吧!”魏观峰笑着建议。
“咱们还是吃菜吧!”他认真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过了会,终于没再玩行酒令,因为萧华已经趴在桌子上了,醉倒了。
于是,他被殷风起扶到后屋里歇息。
“你好生歇着,我让人给你热一碗醒酒汤。”
“嗯。”
他躺在榻上,并没有真的醉,但也确实喝了不少,头也晕乎乎的,只是不喜欢这样的酒局,不如趁机躲个清静。
“我看卢大人很喜欢你这个学生!”过了会,殷风起端来醒酒汤,言语中有些高兴。
萧华笑笑不说话,喝完醒酒汤。
“殷姐姐,我躺一会就行了,你去忙吧!”
“哈哈,他俩现在要说些话,我不方便过去。”殷风起嫣然一笑。
“魏大人为何请卢大人?”萧华意会,看来魏观峰是有求于人。
殷风起低声附在他耳边:“魏大人一直与知府不和,听说这会卢向文院试时直接落了知府的面子,于是就有结交的意思。”
“原来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?”
“也不全是,魏大人也有自个的难处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可不得与外人说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。”萧华笑起来,别人的秘密,他还真不想听。
“呦,你如今成了举人老爷,还与我摆架子?与你说也无妨,魏大人是个不党的。”
“这么说,他是两头不讨好了?”
“你说的什么话?”她笑起来,“不过,还挺贴切,只是两边多受排挤。对了,这卢大人是楚党的人。你与他不要走的太近。”
萧华点了点头。
殷风起又与他说起太和党的事,问他是否想要与太和党人亲近,萧华拒绝了。
吃完饭,他没有留下,回到家里。
倒是卢向文又让他过几日再去他府上,说是要给他几本诗词集,让他无事的时候也学一学。
这让萧华有些意外,这卢向文是看中自己了?
于是,隔三岔五的,他经常与卢向文这边来往,而卢向文颇有些好为人师的意思,亲自指点他的文章,总要留些个什么作业,让他回家做完后,再送过去。
这让他顿时有些压力,为了不露馅,他只得在《科举全书》借鉴,然后自己揉合一下,总算能应付。
本以为这样就算了,哪知这卢向文有意带着他,这酒席就没少过,各种场合也是去了不少。
而在整个承天府的官员们,他几乎认了个遍,而他也做实了与卢向文这师生的情谊。
他突然有些想托病不去了,但卢向文亲口要求的事,这不去怕不是要得罪人,还是里外不是人。
只想先这样应付着,吃的饭多了,与魏观峰也是熟识起来。
原来他当年曾受殷风起的引荐,得以在多次太和党人主持的京察中得已幸存,因此自从他升任府丞后,他也是极为关照。
萧华也是经常来殷风起的画舫,也是熟门熟路了。
另一边,卫惊鸿已经将他需要的文章都作好了,一共写了二十余篇,这个工作量,可是她连天加夜赶出来的。
再次讲文章全部背下来,记在心中,默默地烧掉。
……
这几日天更加冷了,一连好些日子秦红玉都不曾来书房里,就连饮食也都是在自己的东屋里。
“进去吧。”钟灵放他进东屋,然后退出屋子,关了门。
这让萧华感觉有些不对劲,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。
“二表姐,明日我就要启程去京城了。”东屋里很暖和,摆了个火炉,见秦红玉正卧在榻上,身上盖着锦被,背对着他。
“我与你联系了商船。到时让吴伯领你去!”秦红玉的声音有些小。
“嗯。”他感觉秦红玉的状态不太好,“姐,你没事吧?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没,没事。你自个去收拾一下吧。”
他听出她的声音略有些慌张,于是悄悄走上前,见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柄玉箫,脸上尽是泪痕,整个人极为憔悴。
这完全不是他曾过的秦红玉,没有了那股子朝气,头发有些乱,粘在脸上,好像一下子有些苍老许多。
“姐,怎么了?”他突然有些紧张。
“我没事,你出去吧!”她三下两下抹了抹眼角,直接来推他走,不知是过于着急的还是怎的,她突然呕吐起来。
只是干呕了会,并没有吐出来。
从她的表情以及躲避的眼神,他有些明白:“姐,你是不是怀……”
“不是,早上吃坏了东西。你出去吧。我累了!”
“姐,我……”
“出去!”
他本想再多说什么,只是她的反应有些剧烈,吓的钟灵赶紧进来,把他拉出去。
“是上次的事?”萧华问钟灵。
钟灵点了点头,又叮嘱道:“别说出去!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