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座师惭愧的低下头去,“不是不相信殿下,而是韩知府的手段太过匪夷所思,殿下不能没有真凭实据,实在是很难相信。”
陈玉堂看着阮座师问道:“听阮座师这话的意思,就是谁能将隗荣带到你的面前,你便是为谁效力了?”
阮座师依旧是不敢言语。
这城主府内,那座湖面之下,那头阴物的厉害他是知晓的,那头阴物能凭借一种诡异的法子让隗荣重见天日。
他相信。
可世子殿下此刻也说有法子。
他不太相信。
阮古自认为自己本身实力亦是不俗,在得知隗荣的死讯之后,便一直在沐楚境内寻找着些诡异的法子让隗荣重见天日,可都是无果。
他深知非是阴物的手段,不能做到。
所以他这才会答应韩知府的无理要求,让一位六境读书人为他做事,那远不是一位知府所能拥有的能耐。
可韩知府偏偏就做到了。
近乎全是要归功于湖内的那头阴物。
世子殿下想要扭转城内的局势,最终还是逃不过那阴物的手掌,若是他听从了世子殿下的说辞,即便是真的有另一种法子可以让隗荣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他也不是在我自己一人考虑,更是要为今后的他考虑,这城内的百姓究竟能不能承受住那头阴物的震怒。
阮古仍然在犹豫。
他为韩知府做事,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位恶人,出身读书人的他,怎会是善恶不分。
只是身在这世俗里,实在是难以独善其身。
他之所以要告诉陈玉堂有点科举舞弊案的蛛丝马迹,就是要让陈玉堂自然而退。
这兴安古城的浑水,非是王爷或是那位元军师亲临,不能解决。
他身为读书人的良知,还是有的,只不过还得掂量掂量。
阮座师一咬牙,说道:“答应殿下,为殿下翻案不是不可以,但在此之前,我要见到愧痛,并且知晓殿下的手段是什么,这样我才放心。”
见到阮座师松了口,陈玉堂亦是松了口气,指路道:“这边请!”
阮座师愣了愣,“殿下不是要带阮某去见隗荣吗?”
陈玉堂点点头,“就在这院子内啊!”
阮座师将信将疑,随着陈玉堂指引的反响,进了那处屋子。
隗荣莫非就是在院子呢?可这里终究还是城主府的地域啊,湖内的那头阴物难道会察觉不到隗荣的存在。
还是说这一切,都是湖底的那头阴物故意照成的?阮座师摇摇头,这应该不太可能,韩知府应该不会这么聪明才对。
不会精于算计的。
阮古缓缓的推门而进,江念烟和孙三芸早已识相的走到一边,为隗荣腾出地方。
阮古抬头的第一眼,便是见到了隗荣,忽然间泪如雨下。
陈玉堂见此摇摇头,这位阮座师亦是一位重情之人呐,不能说悲,只是很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