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古小心的问道:“殿下见过隗荣?”
陈玉堂毫不掩饰的说道:“见过。所以这才是我喊阮座师来这里的原因。”
阮古算是松了口气道:“我今日来找韩知府,没有见到隗荣的身影,如今殿下说见过愧荣,那就只能在殿下在这里了。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吧,阮某能满足殿下的都会尽力去做,但前提是殿下确实知晓隗荣身在何处!”
陈玉堂点点头,“这是自然,但是在我提要求之间,我还有一个故事要说与阮座师听。”
阮座师皱了皱眉,没有多问,“殿下请讲。”
陈玉堂缓缓起身道:“约莫在二十年前,沐楚安定,兴安古城承袭城内的文气,涌现出了一大批的读书人,他们之中有兴安古城六君子,也有混迹在其中品行不端的读书人。那会兴安古城的抚琴园不是现在这般,有许多的读书人在那里占了女子便宜还要足了银两进京赶考,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年。”
“忽然有一年间,有位读书人进京赶考,高中了探花一榜,无何奈何之下,只得在京城中迎娶京城大臣家的女子,多年未归家。与此同时,在兴安古城内的一位女子久久未能等到意中人归来,投江自尽了。”
阮座师听到这里,已然是有些坐不住,质问道:“殿下与阮某说这些做什么,莫非殿下会认为阮某是那负心的读书人?”
陈玉堂摇摇头,“阮座师当然不是,且听我娓娓道来。那位读书人极不情愿的在迎娶官家女子之后,便是一直在做抗争,以今后仕途为代价,最终还是离开了京城,向沐楚天下情缘后,回到兴安古城为官。在他看来,他自始至终从未负过这么女子,毕竟他一直有归来的想法。可在女子看来,上京的那位读书人多年未向兴安古城传递过一封书信,早已心死,就在读书人即将回到兴安古城之际,那女子还是投江了。读书人悲伤不已,可有一天,兴安古城的韩知府找到了那位读书人,说可以帮助他见到那位女子,代价是要为韩知府做事。那位读书人在经过一番不易的思想斗争之后,还是答应了韩知府的事情。那位本是投江的女子,三月一见,上次见面,是在三月之前了。”
陈玉堂看向阮古,“那位读书人,若本世子猜测的没错,就是阮座师吧。而韩知府所提之条件,就是在这科举一案舞弊,让这次科举无法正常举行。”
阮座是听闻一愣,随即无奈的摇摇头,“殿下这故事,讲的倒是极为生动,可还是有些了些许的不同。”
陈玉堂坐下身子,“那阮座师请讲!”
阮古叹了口气,“殿下既然都已经将故事说到这份上来了,此事也就满不了殿下,阮某就想殿下直说了吧。”
阮座师大手一挥,在陈玉堂身边的景象忽然变的模糊起来,仿佛是回到了初见阮座师那一次。
周围再次成为了阴暗的街道。
阮座师缓缓移开身子,在他身后,正是阮古挑灯夜读,隗荣为他红袖添香的模样。
好一对恩爱的男女!
阮古叹气道:“起初兴安古城六君子还未闻名时,我和隗荣就是这般生活。当时她还是一位邻家女子,夜夜皆是来我家中看我读书。后来随着见识的增长,城中几位稍有名气读书人互相结实,这才有了后来的兴安古城六君子。当时在城内意气风发,结交四方来客,后来的我渐渐觉得在江南道已经不能满足我的抱负,再往后的日子,我便是离开兴安古城了。”
在陈玉堂眼前的画面再次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