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黑山军、于夫罗之流,明公可以请袁绍出兵相拒,而陶谦,只需派一员上将,领数千人马据守城池即可。”曹操深以为然,留荀彧守甄城,带领全部精锐攻刘详。
曹操率军赶到匡亭,见周围多有山丘密林,于是采用围点打援之计,以虚兵包围匡亭,多设帷幕、帐篷、旌旗迷惑刘详,军队主力埋伏在重要道路旁。
刘详见曹军势大,向袁术求援。此时,黑山军和于夫罗的士兵没有到来,袁术手中兵马并不多,如果再丢了匡亭,那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。
于是他派遣多路援兵救匡亭,结果皆遭惨败,无奈之下,只能放弃刘详,退守封丘。曹操集合士兵反攻匡亭,曹仁身先士卒,突入敌阵,斩杀刘详,随后曹军进围封丘。
袁术谋士阎象进谏道:“曹军将勇兵狠,连胜我军,士气正旺,袁公切不可出战。”袁术道:“先生所言差矣,曹军虽勇,但是跋涉千里而来,吾可趁其营寨未定,以逸击劳,无不胜者!”遂不听阎象之言,匆忙出兵,在封丘北列阵。
曹操使夏侯惇领兵出击,突入袁术阵中,又使曹仁、夏侯渊领兵夹击。袁术令麾下大将李丰、桥蕤、刘勋出击,双方混杀一阵,术三将不敌而走。
曹操挥师掩杀,袁术欲回城据守,然而来到城外,却见城头皆竖曹军大旗,一员曹将朗声道:“此城已为所我有!”袁术视之,乃曹洪也!
袁术大怒,令士卒攻城。曹洪早已在躲女墙后设下百张硬弩,但见袁军攻城,即刻射箭,箭如飞蝗,袁术不得进,只能望襄邑逃去。
原来,曹操深知青州军不善攻城,所以提前分兵曹洪,让他绕道封丘背后,待其与袁术交战之时攻取封丘。
曹操紧追袁术不放,率众来到襄邑,见城高墙厚,不易攻取,于是后退二十里安营扎寨。适逢夏季,雨水丰富,曹操对夏侯惇说道:“你领五百军士,将粮草倒出,装入泥土,在河上游设闸。”夏侯惇唱喏离去。
却说袁术大败,粮草辎重尽数丢失,又遇大雨,士卒饥寒交迫,士气低落。这时,阎象找到他,说道:“启禀明公,今连日阴雨,河水暴涨,襄邑毗邻睢水,若曹军掘堤,我军危矣。为今之计,为由分兵驻扎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袁术撇了撇嘴,说道:“襄邑城高墙厚,纵使曹操决堤,也是无妨。况且我亦每日派遣斥候,探查睢水,深浅并无变化,先生多虑了。”
阎象闻之大惊失色,说道:“连日阴雨,水位不涨,定是曹操截断了睢水,欲要水淹襄邑,明公快随我走!”
袁术闻之,恍然大悟,正欲起身,只听外面雷声大作,接着有如万马奔腾在耳边,下一刻,襄邑已被洪水淹没。城内百姓、士卒,死伤甚多。
襄邑一城,只剩下东门无水,其余三门都被水淹没。袁术立刻召集能动的士卒,从东门逃出。曹操率军在高处,见袁术出逃,立即引军追杀。
追至宁陵,袁术复为曹操杀败。双方陷入混战,袁术被曹仁发现。曹仁厉声道:“袁术休走!”遂即挺枪跃马,冲杀过来。
术将不能敌,四散而逃,袁术大惊,拨马便走。奈何这时胯下宝马如同脚下生根,无论如何鞭打就是不动。曹仁大喜,举枪搠向袁术。然而就在这时,一员术将大喝一声:“休伤吾主!”挥枪进马,拦住曹仁。袁术视之,乃纪灵也!
二人厮杀数十合,纪灵不敌,虚晃一枪,斜将刺里跳出,护着袁术,带领残兵败将,向九江郡方向逃去。曹仁欲要追击,却被曹操阻拦,留下来打扫战场,之后曹操回军定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