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吕虔来到城北城隍庙附近的街巷,在一家关门义行茶庄内,吕虔聚起自己的江湖弟兄。
门外,大雪飘飘,门内,热气腾腾,即便这样,突降的寒冬雪气也让这些江湖游侠们冻得不轻。
“子恪哥,这天出去做事…弟兄们遭罪啊!”
吕虔的铁杆弟兄陶嗔抱着膀子嘟囔,也正是这么一腔开口,其它弟兄也都嚷嚷起来,饶是吕虔顿时目瞪:“格老子的…都打算给老子造反?”
叱声冲胆,哪怕陶嗔八尺壮躯也顶不住那一声威,他哆嗦瞬息,赶紧起身:“子恪哥,您别气,兄弟就是抱怨一句…再说了,那京府的赵范算个什么东西?区区官家种,与咱们都不是一路子的人,您次次帮他,他给您啥了?”
“老子如何做?还不用你们多嘴,怎么着?在外面挂上头了?打算自开招牌?”
吕虔眼尖,直接看透陶嗔这些人的心思。
陶嗔虽然有些小心思,可从任城跟着吕虔以来,数年中也算功苦满身,香辣全得,因此他赶紧解释:“子恪哥,您别气…小弟确实与人搭上头了,乃是…乃是中常侍封谞大人!他想要寻些游侠健仆作护院亲随,每月一百贯大钱,不过…”
话不落地,吕虔直接抄刀,先是抬脚将陶嗔踹翻在地,继而刀锋压首,逼的陶嗔面色大变:“子恪哥,您听我说,我没应…我真的没应,要么我也不会回来了!”
也就同时,周围的弟兄接连求声:“子恪哥,陶嗔所言不假,我们都和他一块回来了,倒是江骓和十几个弟兄投了阉人!”
经弟兄们一阵乱哄叫唤,吕虔才发现自己的臂膀之一江骓没了踪影,思量片刻,吕虔收起腰刀,陶嗔这才缓过一条命。
“子恪哥,小弟以为…大家都是一条路上走得人,既然要分道扬镳,索性和气点,便没有阻拦江骓…”
“这吃里扒外的东西!”吕虔怒声:“眼下阉人作祟,祸乱朝纲,我等虽然是江湖豪侠,却也有着杀贼之心,他江骓敢为了钱银蒙眼做事,也罢…下次见他,老子一定要宰了他!”
话到这里,吕虔冲陶嗔等二十多号弟兄说:“你们给老子听着,豪侠豪侠,意以豪气侠者为本,现在老子之所以帮那京府的狗屁官吏赵范,乃是他行径比之旁的虚作官吏要真切再多,就凭他在永宁县收拢聚救的灾民,老子就愿意帮他,现在阉人孙璋似有暗谋作祟,挑斗赵儿,老子要挖出来孙璋及其麾下私府苟且的龌龊事,拔了他们的根子,你们若是不愿意,现在就可退出离去,老子我钱银奉上相送,否则…”
吕虔威出狠言,当如随时扑身的野狼:“老子就地宰了你们,省得你们眼昏投靠阉人!”
听到这些话,陶嗔缓了口气,道:“子恪哥,我陶嗔誓死跟随您!”
得到众弟兄的忠心话,吕虔转身推门,大雪纷飞,寒冷刺骨,可他杀人之怒已经彻底翻滚,不过片刻,吕虔与陶嗔等弟兄散入雪茫之下。
内侍总宫阁。
张让、赵忠二人陪伴汉帝于长乐宫,如此使得孙璋自由甚多,此刻,孙璋已经暗派人去追查那苏沫离、蔡琰的情况,得知蔡琰是大儒蔡邕的女儿,河东卫氏的卫觎之妻,孙璋心中虽怒,却也不能对蔡琰下手,否则卫氏寻罪,蔡邕上奏,孙璋指定搂不住。
越过蔡琰这为名传汉庭的才女,就剩下苏沫离,相比较蔡琰出身显赫,苏沫离就贫弱太多,以其红楼美妓出身,赵范又是个浪儿官种,放荡无礼,面上这般,私下里更是狐朋狗友一箩筐,红楼小娘夜夜换的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