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赵忱身份尴尬,与赵延、赵忠不怎么对付,真要拿他的从子女侍出手,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。
于是乎,孙璋打定主意,要用苏沫离来平复自己的养娘怒火。
但孙璋也有几分脑子,他知道自己身份尴尬,直接行事恐有后患,故而孙璋传令召来阉人中的奴儿封谞、徐奉二人。
封谞、徐奉二人相比较宋典等人,他们招揽完阉人行当里的所有下贱事,面对孙璋的暗话命令,二人不敢忤逆,立时照办。
末了,孙璋笑声:“二位,这事办好了,给咱家出了恶气,咱家一定好好封赏尔等!”
“孙阿爷言重!”
封谞、徐奉可不敢应孙璋的恩,毕竟在中常侍圈子里,孙璋是有名的性情阴狠种,吃人不吐骨头,要么他也不会立位到张让、赵忠身后,居名‘三爷’!
在这般威压下,封谞、徐奉不敢当误孙璋太多时间,草草了话,离开内侍总宫阁。
回到内侍府司。
徐奉冲封谞道:“封阿爷,听着孙阿爷的意思…好像是让咱们做了那官儿的女侍?”
“咱家感觉也是这个意思!”封谞点头自语:“孙阿爷性情狠烈,他的养娘受辱,不亚于他自己受辱,也罢,你我就吹风京兆府,拦拦京兆伊赵忱的眼睛,让他顾不了自己从子的事,剩下的…就直接派人盯梢做事,只要结果了那女侍,咱们这差事就算完成!”
封谞、徐奉打定主意,立刻去办。
面上,徐奉借由御史阁宋典之利,代为传诸府司的监察令,以报张让受袭调查情况,其中当以京卫阁、京府、武卫郎中府三家为主,私下里,封谞命内宫掌灯总管李巡代为传令操办。
“李巡,这事办好,咱家升你的职!”
封谞冲李巡笑言,李巡身为阉人,比封谞还要早进宫十多年,可到现在却待在掌灯总管的内侍位上不动弹,封谞自以为允诺诱人,足以满足李巡,奈何李巡生性清白,入宫当太监全因家贫没有活路所为,心底对于权争名望不敢兴趣,因此,李巡明白封谞的暗意后,当面回绝。
封谞顿时大怒:“你这贱人,竟然如此不知好歹!”
“封大人,您这话就不对了,咱家不过是内宫的小奴,哪里敢离职乱为?要是让张阿爷、赵阿爷知道,咱家的脑袋可就得换换位置了!”
李巡拿出张让、赵忠来挡,封谞无可反驳,只能转身离开,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不断:“李巡,咱家算是看清你了,就你这能耐,活该你一辈子当个小小的掌灯太监…”
唾言刺耳,李巡气闷满腔,但是官高一级压死人,加之封谞又是苟且之种,行事卑劣,李巡到底没有相顶,任由其离开。
没了耳边的呱燥,李巡平缓心绪,了却完份内的事,他才回到内侍住所歇息。
可人心有事,面上难藏,更何况是看人脸色过日子的阉人,那李巡遭际的一切全都摆在面皮中,同屋的小黄门内官丁肃见了,上前多言安问,李巡这才暴躁叫骂一通,丁肃比之李巡要油滑三分,他稍加思考,道:“李大人,您想不想顶封谞那个混账一次?”
“丁大人话意何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