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切莫提及昨夜贼斗,切记!”
田丰告诫,赵范品味须臾,点头:“我知道该怎么说!”
半个时辰后,赵范来到何进的大帐。
此刻,何进面前的矮桌上摆满酒菜,他笑呵呵的冲赵范道:“雍瑞,昨日本官因事忘记宴请之事,来…今日与你补上!”
赵范深吸一口气,摆出笑脸:“多谢何大人,如此小子不客气了!”
话落,赵范抓起面前坛子里的肥鸡,好似见了仇人般吞咬起来,也就片刻不过,一只二斤重的肥鸡被赵范吞吃大半,兴许噎的慌,赵范扔下鸡架子,抱起酒盏咕嘟嘟喝起来,于后才抹着嘴巴道:“好肉,好酒,嗝…何大人,您这饭管的可忒好了!”
面对赵范这般模样,何进笑意虽然无变,可心底却浮现丝丝涟漪:“赵小儿怎么如此能忍?难道他不打算与本官相告贼袭的事?”
思量中,赵范见何进不开口,便起身抱拳:“大人,小子已经前来应卯,若无旁事,小子请声离去,毕竟营地事多…”
眼看赵范都自己脱口离身令了,何进忍不住道:“雍瑞,你营内事务有田丰照料,坐下,再与本官喝点!”
上官有请,下官安敢不应?于是赵范只能重新落座。
一杯,两杯,三杯,何进脸上露出微红,赵范却依旧贱笑吞吃不饱的模样。
至此,何进潜言探问:“雍瑞啊…本官昨夜听得嵩北村方向有号角战令声...具体情况为何?可否与本官说说!”
三转两绕回到贼袭问题,赵范打了个酒嗝道:“没啥,些许小贼而已,吹之即散!”
听此,何进笑呵呵的点头:“那就好…那就好。”
“必然好!”赵范上奉:“有大人在身旁待着,小子我做啥事都有劲儿…”
话到这里,赵范卖了个关子:“可是有劲儿得吃饱才行,现在小子吃的饱不假,麾下的那些弟兄却饿着肚子…唉…小子真是心里难受…”
对于赵范胡乱转方向,何进心中大数早就定下,他起身走到赵范面前:“雍瑞啊,你这是什么话…若是粮草不足…只管言来,本官立马调派与你…若是嫌远,嵩北村的东防陈王营地也多的是粮草,你开口…他不会不给吧!若是那样,本官立刻责罚他!”
话有深意,赵范嘿嘿打笑装浑:“大人,其实小子所言饱腹并非粮草…”
“哦?”
何进狐疑。
“嘿嘿,大人,俗话说...得方为正,眼下贼起出战,小子这代罪官儿名就像臭狗屎一样,永远押在头上,实在不舒坦…”
冷不丁闻听这话,何进有些意外,但是暗中要名的法子乃是赵范打定主意的事,毕竟他不想做何进、袁术、陈王中间的夹生馅儿。
须臾不过,何进骤然明白,但面上却依旧装糊涂:‘昨夜贼情深重,陈王勇战无报,你与本官也遮掩,莫不是要藏功?现在又口提名事…小子,你的胃口有些深啊!’
在何进想着这些茬口时,赵范细眼观望三分后,直接抱拳跪请:“何大人…小子也是幸运,能够得到大人赏识,待这事结束…小子一定要请大人府上坐宴,请大人指点小子将来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