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琼有点蒙:这国子监住宿,还需要交暂住费?!管理员也没有说要交什么暂住费!
初来乍到,刘琼不知道这其中有诈。便道:“这位高台,这暂住费要交多少?”
那人道:“十两银子!”
“十两?怎么这么多!”刘琼心里惊呼道:“这不是要人命吗?!”
充其量兜里也只有些碎银,刘琼正愁着下一步的花销该如何解决呢!突然间又岀了这么个事!
刘琼无心睡觉了,他坐起来道:“高台,敢问您是……”
那人道:“我是管你的,明白吗?只管你!”
刘琼又有点蒙!什么是“只管你?”你如果是室长,或者说校方理事,这个室内的其他人也应该受你所管!怎么就偏偏管我自己!
这个人什么来头,怎么敢说这种话?!
刘琼沉思了一会儿,愁眉苦脸道:“这位高台,我身上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,能不能宽限几日?”
那人道:“不行,今天务必交清!交不清就外面睡!”
刘琼心里一惊,暗暗叫苦:不好!这人好像在找茬儿!
刘琼恳求道:“这位高台,您就行行好,宽容几日吧!我不是不拿,实在是拿不出!”
那人对着灯光走了过来。
刘琼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:脸颊稍瘦,上宽下窄,右边脸颊刀削一般整齐,耳朵好像少了一只;紧凑的五官,好像周围有什么外力被挤压所至;唯独额头,倒也显得平滑,看上去倒也像个人样。
刘琼被这形象惊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。
那人走至刘琼跟前,咬牙切齿道:“既然拿不起费用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那人抓起刘琼的背包,顺手扔到门外。
这种人真他妈的歉揍!一点人情味没有!
堂堂国子监大学堂,竟然还有这种没素质、没修养的人!
刘琼知道,即使下跪求饶也无济于事!
没有办法,刘琼不等他撵,就自己走岀了住室。
正月的京城,格外寒冰。如果露宿街头,冻死人的事时有发生。思来想去,也只有去找理事张先生了。
刘琼走到前台,门卫问他找谁?
刘琼道:“找理事张先生。”
门卫传了话,不一会儿,理事张先生岀来了。
见是刘琼,他道:“刘监生,找我什么事?”
刘琼说明了缘由。
理事张犹豫了一下小声道:“你说的这个人叫潘乾龙,是个监生。潘乾龙你不认识,但潘峰安你一定认识,他是当朝宰相。潘亁龙是潘宰相的侄子!”
刘琼心惊地点点头道:“国子监里的住宿生,都要交十两银子吗?”
理事张又犹豫了一下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但他还是压低声音道:“这是潘乾龙的讹诈,学院没这规定。”
“国子监里竟然岀现这种事,真是太可悲了!”刘琼道:“为什么偏偏讹诈我?我不认识他,也可以说与他无冤无仇,为什么他这样对我?!”
理事张犹豫了好久才道:“这……这事你还得去问蔡皇后的身边人刘公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