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佳儿静静地坐在车的前头,身子依着车身,目光紧紧地盯着刘琼。
刘琼也感觉到了司徒佳儿的目光异样,且咄咄逼人!刘琼觉得奇怪,他(司徒佳儿)为什么这样看他?!
但刘琼始终不回看他(她),不敢触碰她的目光。
司徒佳儿很想与刘琼拉拉话,那怕很简短的几句话也好。
但刘琼始终望着窗外,一言不发。
司徒佳儿只得打破僵局,道:“刘琼,你恨我吗?”
刘琼道:“殿下是想听奉承话,还是想听实话?”
司徒佳儿:“当然是内心话,实在话了。”
刘琼道:“以前我是喜欢你,真心的把你当成了我的弟弟,我的亲人!现在不!”
司徒佳儿道:“我知道你恨我,但,你细细想想?!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!”
刘琼道:“也许你是吧!但,你的做法却适得其反!你不仅害了我,也害了李秀!”
“为了爱,不,为了友情,也许我做的有些过分,但……”司徒佳儿顿了一下,道:“要想完全明白我的心,只有等以后了,以后,你会明白的!”
说罢,司徒佳儿喘吸着闭上眼睛。她太累了,她需要休息。
他(她)的话,刘琼有些不解:现在不明白,为什么以后就明白了呢?!
……
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,京城到了。
司徒佳儿见到母后,问她把刘琼安排在哪儿?
蔡皇后道:“早就给他计划好了,就让他先去国子监先住一段时间吧!”
司徒佳儿谢过母后,她感到心、身俱疲,就回她的房间休息去了。
她打算明天养好精神了,再去国子监看刘琼,顺便给他些银子。
蔡皇后身边的刘公公,按蔡太后的旨意,把刘琼送到国子监,登记后就走了。
刘琼被一个管理员模样的人引领,进了寝室,做了安排,并把刘琼所在的教室按排好后,对刘琼道:“我叫理事张,如果有什么事就到前台的教务处找我吧。”
把刘琼安排好,理事张就走了。
刘琼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安排好的铺位上,又去了教室和食堂转了转。
他感叹道:“地方学堂果然与国子监比之相差甚远,能进国子监读书,实乃造化!”
他又到国子监的其它地方转了转,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和好奇!
掌灯时分,刘琼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住室。
教室六张床铺。起初管理员安排刘琼的那张门后的床铺已经有人住下了。
再看他的包,已经被扔到东北角一个断了腿的床铺上。
显然,是这位门后床铺的主人干的事。
刘琼虽然对这个人的做法有点不满,但又觉得来这儿只是暂时住个十天半月,就参加会试考试了,没必要与他争个高低。
他什么也没有说,就去了东北角那张断了腿的床铺。
虽然床铺断了一条腿,但也能凑合着睡。即使这样,也比乡下学堂的住舍强得不知多少倍!
就在刘琼准备休息时,门后的那个监生道:“喂喂喂,里面的那位,不交暂住费用就想睡呀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