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老子杀了。”
李助忙问道:“陛下,何事发这雷霆之怒。”
王庆道:“縻貹竟然降了镇戎军贼寇!”
“有何凭证?”
王庆道:“方才那封书信就是縻貹派人送来的。”
李助问道:“縻貹派人送书信来作甚?”
“他竟然还厚着脸皮要寡人放他的家眷去金陵!”王庆越说越怒,叫道:“来人啊,将縻貹满门抄斩!”
“慢!”
李助道:“陛下,这莫非是曹侒的诡计?”
“诡计?”
王庆从盛怒种清醒过来:“对,对,对,这极有可能是曹侒那厮的诡计。”王庆想了想又道:
“不过也不可不防縻貹真的背主降敌——来人啊,将縻貹的家眷全部打入死牢,不过不得虐待。”
既然王庆退了一步,李助也就不好再劝下去。只要不杀,那就还留着一线退路。
李助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。
就在王庆王霸之气大展,李助对曹侒诡计绞尽脑汁之时,曹侒在思虑着该派遣谁和耶律大石一起去太行山。
派去的人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:第一,必须绝对的忠于曹侒、忠于镇戎军。曹侒可不想派去的人在太行山做大以后,不服他的号令,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;
第二,必须不仅要英勇善战,更要有全局思维,要有大局战略;
第三,和耶律大石同往太行山,那就难免会有和耶律大石之间的尔虞我诈,既要团结耶律大石,有要提防耶律大石,还要利用耶律大石,如果没这个本事,那可不成。
史文恭第一第二点肯定符合,但是第三点,就有点欠缺。哪里是耶律大石这个老奸巨猾的对手呢?
那到底派谁呢?
谁才适合呢?
曹侒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。
李应
曹侒思前想后,只有李应勉强符合那三个条件。
李应这人武艺不凡,当年举家投靠曹侒,对曹侒忠心不二。
同时也是一个精明人,;
李应经商多年,对大宋各地的风土人情更是了如指掌。
至于政治头脑,李应或许是曹侒最满意的人选了,他性格不张扬,处事低调,顺遂性情。所以只有派他去,才能和耶律大石较量一二。
出于这些考虑,曹侒决定让李应率领三千军马,陪同耶律大石北上,去太行山安营扎寨。
在江州城的中军大帐中,朱武对曹侒道:“大王,你真准备派遣兄弟同那契丹人一同北上去收拾辽国的旧部吗?”
曹侒道:“当然,这是一举两得的一步闲棋,如今江南还未平定,如果金人来得太快,恐怕不好应付啊。”
朱武听了曹侒的话,沉默了良久,一字一字的道:“大王,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啊,大王饱读史书,难道不知道五胡乱华的教训吗?”
曹侒明白朱武的意思,道:“军师,你放心,就算他有异心,可是太行山北有金人,南有我大宋王朝,中有田虎,就算他耶律大石有异心又如何?他亡国败军,还想在三大势力之间讨得乖吗?”
二人正说着,只见亲卫进得帐来,拱手道:“大王,戴宗来了,说有要事禀报。”
曹侒知道,戴宗很少这样堂而皇之的来禀报要事,现在来了,那就一定有非常重要的要事。于是道:
“快请。”
不一会儿,李逵搀扶着气喘吁吁的戴宗进来。
曹侒问道:“戴宗,怎么了?慌成这个样子,天塌了不成!”
戴宗气还没有喘匀道:“大王,大事不妙了。”
“慌什么?慢慢说!”
戴宗道:“王庆点起二十五万大军,并准备连结方腊,准备从东西两路夹攻金陵。”
曹侒听了一愣了,朱武惊讶的问道:“此事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,这等重要的军情在下如何敢谎报。”
王庆和方腊居然勾结在一起了?历史上可没听说过这个两大反贼有啥联系啊!
曹侒故作轻松的样子,对着戴宗挥了挥手,道:“戴宗,你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李逵扶着戴宗离去后,朱武凑近曹侒道:“大王,看来王庆是要和我镇戎军拼命了。”
曹侒问道:“先生以为该如何是好?”
朱武思索片刻,道:“将马步水军将领都叫来,这是决定我镇戎军命运的关键一战,要好好合计合计才是啊。”
曹侒微微颔首,道:“军师,你立刻去吩咐,让他们立刻来中军大帐。”
朱武拱手领命而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