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一寒真是恨极了这个总来找蒋大山喝酒的二流子,这一口下去是奔着咬掉块肉去的,几秒钟袁华的手就开始流血。
一旁的许文东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他,他一动都不敢动,更别说甩开蒋一寒了。
“好了,一寒,松口。”许文东淡淡地说道。
蒋一寒不敢违背许文东的话,缓缓把嘴挪开袁华的手,牙齿上满是鲜血。
许文东皱了皱眉,让邓志超带他去厨房漱口,一个十来岁的孩子,整的跟非洲那些童子军一样。
亢飞给许文东搬来一把椅子,许文东自顾自的坐下,然后问道:“苏禾没事吧?”
“皮外伤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亢飞沉声说。
许文东嗯了一声,亢飞是特种兵出身,对这种外伤经验丰富,他说没什么大碍,那就是没什么大碍。
蒋大山带着三分仇恨七分畏惧地看着许文东,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来路。
苏禾的野男人?
不可能!
要是那样的话,苏禾还能忍到今天?
许文东缓缓说道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许文东,是你儿子蒋一寒的同桌的哥哥。本来不想管你家的破事,但架不住我妹妹求我,我就来了。”
“人,我带走,没意见吧?”
蒋大山很想大喊一声有意见,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畏缩的一句:那是我老婆。
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,许文东淡淡地说道:“现在是,明天就不是了。”
“你啥意思?”蒋大山的嗓门高了几分。
“就是话里的意思,你和苏禾离婚,有什么道你划出来,我接着。”许文东眉毛一挑说道。
“我艹尼”
妈字还没说出来,亢飞就一脚踹在蒋大山脸上,踹的他脑袋一歪,身体跟着栽倒在地上,挣扎几下都没起来。
刚刚漱完口回来的蒋一寒见到这一幕,只是眼角抖了一下,多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许文东拉过蒋一寒,指着蒋大山说:“我不知道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你爸能把你妈打成这样,这个婚姻也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“我不愿插手别人的家事,你作为你母亲唯一的儿子,我现在向你求证,是否同意你父亲和你母亲离婚?”
蒋一寒用力点了下头,恨声补了一句:他不是我爸!
蒋大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而蒋一寒那张小脸上只有仇恨和冷漠。
“那就这么办吧,明天上午去民政局办离婚。”
“狠话我就不说了,反正,你要是再纠缠他们母子,我就让你下半辈子在床上过。”
屋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。
袁华想贴着墙根溜走,却震慑于许文东的气场,不敢动弹分毫。
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,一个女护士在外面喊道;“门口谁的车?挪一下!胡同太窄,担架一会儿出不去!”
许文东给了邓志超一个眼神,后者出去挪车,同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。
带着小弟匆匆赶来的张宝刚有些懵逼地看着门口的救护车,没闹明白啥情况。
漆黑之下,张宝刚也没看清停在救护车前面的虎头奔。
直到邓志超出来挪车,被那12缸的发动机一震,才卧槽一声,骂了句这啥车,动静这么大。
“这是那个蒋大山家吧?”张宝刚回头问身边的一个小弟。
那小弟点了下头,说道:“没错,早在他进套的时候,我就带着兄弟们把他家摸清楚了,是这里,没错。”
张宝刚皱了皱眉,问前边往下抬担架的护士道:“这家出什么事儿了?”
那个狐狸眼的护士看都没看张宝刚,留下句有人头部受伤,就跟着急诊医生小跑着进了蒋大山家的院子。
“艹,袁华这狗东西搞什么鬼!跟我进去看看!”张宝刚那张刮骨脸阴沉的可怕。
带着小弟往里走的时候,又跟停好车回来的邓志超撞了个正着。
张邓二人对视了一眼,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戒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