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幸福和悲惨同时上演(1 / 2)

永昌邮电小区是去年刚刚竣工的小区,在义和路26号,后来改为明德路948号。

地理位置极好,绿化极佳,是春城时下最好的几个小区之一。

出门斜对面就是白大,步行500米可到解放小学、明德小学,步行800米可到白大附小。

韩招娣已经寻摸这里的房源很久了。

120平的根本不敢看,只在最小的57平的房源上打转转,可是压根就没人卖。

好不容易联系到两家,要价又太高,买不起。

“要不就算了,招娣,我们再看看其他小区。”韩招娣的丈夫黄大成劝道。

“不行!要么不买,要买就必须买这个小区!”韩招娣眉毛一竖,坚决地说道。

她是个要强的女人,从小摊上个想生儿子想疯了的父母,因此被取了个招娣这个名字。

饱受不公平对待的童年让她养成了偏激的强硬性格,无论什么事,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到最好!

学习是这样,工作是这样,找男人也是这样!

可现在看,在找男人这点上,自己似乎是输了。

就在韩招娣苦苦思索着有什么关系能动用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!

是她!

不远处,那个一只手挽着老公,一只手拉着孩子的女人,正是梁婉君!

“妈妈,我今晚想吃红烧排骨。”梁婉君十岁的儿子撒娇地说。

梁婉君宠溺地笑道:“你个小馋狗,天天想吃排骨,不怕吃成个大胖子?”

“不,我就要吃,你给我做嘛!”儿子抱着梁婉君的手晃啊晃地耍赖。

梁婉君无奈道:“好好好,吃排骨,吃红烧排骨!”

“天天,不要那样晃妈妈的胳膊,你是个大孩子了,有话好好说。”梁婉君的老公夏煜说道。

“哦,知道了。”夏天乖乖地松开梁婉君的胳膊,拉着她的手往前走。

梁婉君觉得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充满了自己的胸膛。

自从被调回春城,许文东又给自己在邮电小区买了房子之后,梁婉君的家庭生活只能用幸福两个字来形容。

房子是小区里最大的120平,精装修,三楼,黄金楼层。

房产证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,自己赚的又是老公夏煜的几倍,之前经常找茬训自己的婆婆,现在对自己那叫一个和蔼。

老公不用夹在中间受夹板气,儿子也不用起早赶公交上学,自己更不用再在冬天时,顶着寒冷引火烧炉子。

总而言之,梁婉君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。

除此之外,就是对许文东说不完的感谢了。

他知道许文东不在乎这些场面上的东西,就只有兢兢业业地在东方神韵发光发热,替他看好这份家当。

“婉君!真的是你!”韩招娣叫道。

梁婉君看到来人就是眉毛一挑,然后立马换上一副笑脸,热情地拉住了对方的手。

“招娣,好久不见了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夏煜和黄大成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。

明明是明争暗斗总想压对方一头的塑料姐妹情,见面后却偏偏装出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,也不怕教坏小朋友。

“哦,这不是孩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,我和大成来看看房子,想给孩子安排进白大附小。”韩招娣笑道。

她和梁婉君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、大学,都是同班同学,两人之间已经不能用缘分来形容了。

而是宿命!

打从上学起,韩招娣就处处压梁婉君一头。

无论梁婉君怎么努力,始终都差一点,无法超越对方。

有时候梁婉君也会想,韩招娣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,自己前世是做了多少坏事,惩罚了自己十多年还不够。

那时候,梁婉君唯一能拿来保持优越感的,就是自己有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,而韩招娣的爸妈眼中只有她弟弟。

但这点只能用来在心里安慰自己,梁婉君的家教和道德底线,不允许她用这件事情去攻击韩招娣。

“邮电小区?这里可不便宜。”梁婉君笑道。

韩招娣用近乎骄傲的语气说道:“是不便宜,但是为了孩子没办法,至少买个小户型还是可以的。”

梁婉君哦了一声,心说你就吹吧,谁不知道谁啊。

“看得怎么样了?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。”

韩招娣笑道:“不用,谈的差不多了。对了,你们这是接孩子放学?怎么走出这么远,我记得解放小学门口就有公交站吧?”

梁婉君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:“哦,之前的房子离的太远,天天上下学不方便。我和他爸一合计,为了孩子,花多少钱都值,就在这儿买了个房子。”

“本来说买个70平的小户型就够,但是还有我婆婆呢,一家人至少得三个房间吧,就一咬牙买了个120的。”

“对了,这么巧碰上了,上楼坐坐,晚上你家大成还能和夏煜喝点。”

韩招娣脸上的表情一僵,强笑道:“你说,你在这里买房子了?120平?”

梁婉君就像在市场买了个苹果一样,点了点头,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:这有什么问题吗?买个房子而已。

夏天拉了拉梁婉君的手,小声说:“妈妈,我饿了。”

“噢,好好好,天天乖,我们马上上楼做饭。”

“走吧,招娣,大成,一起上楼吃个晚饭。”梁婉君热情地邀请道。

韩招娣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,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。

“不了,孩子奶奶让今晚去她家里吃饭,时间也不早了,我们就先过去了。”

说完,扭头就走。

转过身时,韩招娣深吸了一口气,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
黄大成朝夏煜梁婉君笑笑,说了句下次再聚,赶紧追自己老婆去了。

“婉君,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”夏煜小声说。

梁婉君此时觉得整个人身心舒畅,那是被人死死压制二十几年后,终于重见天日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