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味道吗？”托尼和史蒂夫好奇地看着巴基。
“吨吨吨吨吨……”
巴基抬着一瓶伏特加猛灌，高度的酒水顺着嘴角两侧一路沿着下巴喉咙滑落道黑色的衣衫上。
良久，巴基嘭地一声将酒瓶往桌上一放，接着淡定地抹了抹嘴。
托尼和史蒂夫不由地咽了咽口水，眼也不眨地看着他。
巴基吧嗒着嘴：“味道还可以。”
立时，托尼和史蒂夫不禁五官紧皱，身子微微后仰。
托尼蹙眉，仔细地打量着巴基，“你真的死了吗？”
巴基笑而不语，拿起面前的小刀眼都不眨一下地就往自己心脏处插了下去。
毫无意外，没有什么鲜血喷溅的限制级画面，巴基的脸上也没有呈现出任何与痛苦相关的表情，连笑容都保持的非常好。
他转手拔出小刀，刃不染血。
接着，他特意拉开被刺破的衣衫，将右胸漏了出来。
嗯，很粉嫩。
“天，我长针眼了！”托尼顿时捂住自己的眼睛连连摆手。
史蒂夫的微笑异常温暖。
密切注视着这里的佩吉·卡特眉头一皱。
她身边，瑞雯动了动鼻子，转头道：“洛娜，你的鸡翅烤糊了。”
洛娜惊醒，从远处收回目光，将手中已经完全焦黑的鸡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。
瑞雯淡淡一笑，瞥了一眼正在给凌灵捏肩的切茜娅，而后低下头一边忙碌，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道：“洛娜，也许我们需要联手去做一件大事。”
闷闷不乐的洛娜随口回应：“什么任务？”
“不是任务，而是一次行动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。”
瑞雯轻笑：“按照目前的境况来看，我们都没有机会，包括你现在正嫉妒着的那个堕天使，虽然她很漂亮，但我相信Boss对她肯定没有那种意思。”
闻言，洛娜倏地回头，她才明白瑞雯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她精巧瘦削的脸庞上露出几分疑惑，“瑞雯姐姐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瑞雯面色如常地道：“既然他不主动，那不如换我们主动。”
洛娜挑了挑眉，旋即摇头。
“瑞雯姐姐，我看过你主动的样子，不是也没有成功吗？”
瑞雯脸色一红，但很快便恢复了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但我发现我的主动仍然存在不少问题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第一，不够直接。”
洛娜张了张嘴，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瑞雯后背全裸的模样，瑞雯当时可是直接投进了Boss的怀里，这还不够直接？难道……
想着想着，洛娜的脸也红了。
瑞雯见状也知道洛娜明白了，她继续道：“第二，我没有真正掌握主动权。”
“主动权？”洛娜认真地品了品这个词。
“对，Boss的实力很强，我们都没有办法强迫他，既然不能采取强硬措施，那只能采用智取的方式了。”
听到这儿，洛娜一动不动地看着瑞雯，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。
而后，两人凑到一起，在彼此的耳边说起悄悄话来。
一旁，拥有敏锐听觉且从事特工行业数十年的佩吉·卡特死死地憋住自己的笑容，不过很快，他的注意力就又被史蒂夫和巴基吸引了过去。
史蒂夫和巴基勾肩搭背，袒胸露乳，肌肉凸起的胸膛已被酒水沾湿，两人的手上各自拿着一瓶酒，不时朝对方的嘴里灌去。
嘹亮的欢笑声在夜空回荡。
凌灵扫了一眼，心头暗暗发笑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佩吉一定会抬着加特林哒哒哒地把史蒂夫和巴基一起打成筛子。
切茜娅的双手从肩头挪到了颈部，微凉柔软并细腻的触感仿佛给凌灵全身通了电。
面前的三个地狱领主对此视而不见，彼此聊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话题。
至于别西卜，他正低着头和狗子互相对视，彼此的嘴角都留下了清澈的口水。
切茜娅听着他们谈话，不是搭话，每当她开口的时候，身子都会微微前倾，那沉重的负担便也跟着落到凌灵的后脑上。
不一会儿之后，卡特、瑞雯和洛娜端着烤好的食物走了过来，三人落座，长桌满员，气氛更加热烈。
酒过三巡，瑞雯与洛娜非常默契在毫秒级的时间内交换了一个眼神，而后洛娜缓缓起身，端着酒杯来到凌灵面前。
此时长桌便站的站，坐的坐，躺的躺，倒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。
她神色认真地道：“Boss，之前对您生气，都是我不好，对不起！”
凌灵不做他想，低声道：“没事，女孩子嘛，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，我懂得！”说着，他还给洛娜不断递眼神，意思是咱男子汉大丈夫，不跟你计较这个。
洛娜瞬时心头暗恼不已，可顾忌到刚刚定下的大计划，只能强忍住升起的冲动，努力保持着微笑。
“Boss，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。”
洛娜手中的酒杯主动往餐桌上凌灵的酒杯一碰，不经意间似乎力气大了些，凌灵的酒杯顿时倒下，酒水洒落。
按照正常剧本来走的话，凌灵的裤子应该会被打湿，然后洛娜会惊呼一声，接着手足无措地为他擦拭，随即就会一不小心碰到点不该碰的。
可剑仙大人何等神通？
区区酒水怎能近身？
凌灵只是一个念头，那洒落下俩的酒水直接在半空中转了一圈重新飞向倒下的酒杯。
洛娜惊愕不已。
竟然还有这种操作？
焦急之下，她抬眼看向了瑞雯，立刻便捕捉到了对方决绝的眼神。
她明白了。
一咬牙，洛娜假装上前扶起杯子。
鬼使神差地，她脚下一滑，失去重心，手掌直接按向杯子。
咔擦一声，杯子碎裂，洛娜也跟着痛呼出声。
“啊……”
凌灵反应极快，一把将她搀住，而后拉起她鲜血淋漓的手。
不少玻璃碎片刺入了手掌，血液流动得极快。
“Boss……”洛娜咬着下沉，双瞳泛起水雾，柔弱的姿态越发诱人。
不过洛娜现在可不是演的，而是实实在在痛得。
瑞雯错愕地眨了眨眼，没想到洛娜居然那么拼。
切茜娅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旁，脸上的笑容丝毫未改，仿佛根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。
卡特暗暗给洛娜打了个九十九分，这丫头对自己够狠，是个当特工的好苗子。
凌灵微微摇头，能量顺着手掌涌入洛娜的身躯，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被统统排出，能量修复下，洛娜手上的伤痕迅速愈合，数秒后，半点伤痕也无。
“小心点，去洗洗吧。”
洛娜站直身子点了点头，临走前递过手中的酒杯：“Boss，这杯我没喝过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。”
凌灵豪爽地接了过来，抬头一饮而尽，接着给了洛娜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洛娜也笑了。
瑞雯跟着笑了。
卡特和切茜娅都笑了。
洛娜走后，凌灵被史蒂夫拉到了一群男人中间。
随即，三个大男人用认真的语气异口同声地道：“谢谢。”
凌灵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。
“我看你们是想恶心死我。”
三人顿时大笑。
托尼用醉醺醺的目光看着凌灵，含混不清地问道：“凌，你说的九头蛇在哪儿呢？”
闻言，史蒂夫和巴基立刻安静下来。
史蒂夫不清楚，巴基却是知道的。
九头蛇一直都隐藏在神盾局中，几乎达到了难分彼此的程度。
巴基正要说话，却被凌灵一个眼神阻拦下来。
“九头蛇不着急，我会给你亲手解决敌人的机会，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妄动，他们是我给另一个人准备的垫脚石。”
哪个？
当然是死而复生却被凌灵御魂的科尔森。
虽然科尔森本就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特工和领导者，但他在以往的工作经历中时常被弗瑞打压，哪怕这种打压是出于磨练和保护，但对科尔森的级别和声望都有一定的影响。
凌灵确实认为科尔森一定可以上位，但是单凭科尔森本身的能力，短期内肯定难有作为。
再加上现在皮尔斯执掌大权，九头蛇的力量突然暴增，科尔森上位的道路势必更加艰辛。
因此，凌灵决定给自己的战略合作伙伴来一刀。
洞察计划，将犯罪与惩罚之间的顺序完全调转，实在太残忍了。（别提一千万，再说就一剑攮死你！）
干掉皮尔斯，还有马利克。
嗯，马利克家的女儿也很不错。
听到凌灵的话，三人微微颔首，谁也没再多问。
凌灵既然已经说了，那九头蛇距离灭亡也就真的不远了。
这时，史蒂夫似乎有话要说，开口前他的后领却被巴基隐晦地拽了一下，于是也没说出来。
凌灵看了看两人，随后转身离开了。
待凌灵走远，史蒂夫缓缓地从他背后挪开目光，以极低的声音道：“巴基，你为什么要拦着我？”
巴基淡笑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托尼也好奇地看着他。
史蒂夫面色纠结地停顿了半晌，随后才以不确定的语气道：“那一千万……”
数字刚刚出口，眼疾手快地托尼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“老人家，话不能乱说的。”
托尼满是警告地瞪了他一眼，随后才慢慢松手。
史蒂夫还是那般纠结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