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流乃是娼妇、赌徒、贩卖五石散的商人,时妖,盗者、战犯之子,以及塞外之人...这些人只能被剥削,但若是心怀感恩,那下辈子被掌控‘投胎’的皇室,开国功臣后代,可以让他们投胎到上面的阶级当中,不会承受永恒痛苦。
与之相反的是,如果身处第五流的人恶事做尽,亦或者不做好事,那就会继续投胎成第五流,或许投胎三世牲畜,才又会有继续投胎做人的机会。
在赢钟看来,像是陈垒这种人,就是第三流中的佼佼者,千万人中挑一人的优秀。
足以把他的血统升级为第一流,只在他这个皇室后代之下。
虽然他心里隐隐有些看不起陈垒虚假的出身,但陈垒‘笼络’人的能力以及平常自己的一些先进观点,还是非常让赢钟赞赏的。
所以在这个想法下,赢钟不由脸色高傲的抬起头“汝方才手下这些武夫动手,吾不怪他们,只要汝投奔于吾,吾就让汝入第一流,享尽荣华富贵,世世代代为望族,手下有无数走卒奔劳!”
这下不止陈垒脸色微妙,连许悬他们的脸色都十分微妙。
“这狗屁家伙,刚才什么都不说,就算知道会输,固执的选择直接动手,可现在遇到陈爷,却选择先招降,这是看不起我们吗?”
“这家伙是真的有问题!”
就连陈垒都默然不语。
或许他已经知道,为什么当初他帮赢钟晋级,可赢钟的好感度为什么丝毫没有变化了。
这家伙的骄傲,已经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。
像是之前的自己,虽然帮他做了这么多,还帮他文法的进度进阶了很多。
可在他看来,很有可能只是一个‘贱民’所应该做的。
所以赢钟才会什么好感度都不加。
正当此时,在陈垒旁边,许悬把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递了过来。
虽然陈垒脸带疑问,但还是把箱子打开。
当陈垒看见里面正在断了手脚,用布条捂住嘴巴的欧阳青的时候。
不由得笑了笑。
这家伙,居然用这个来提醒他!
提醒他两面三刀、多变的人是什么后果。
如果现在不是战场之上,而是在私下里,他绝对一脚侧揣在许悬屁股上。
他看上去就这么像意志不坚定的人吗?
虽然他之前的理想的确是想大家都好好的活着,有个安身之地就可以。
但现在箭在弦上,已经不得不发了。
想到这里,陈垒不由大笑起来,手掌向上,轻声道“取刀来!”
一瞬间。
一把泛着冷光的大刀就被递到陈垒手中。
箱子里的欧阳青,看到这把大刀的瞬间,不停的挣扎,眼睛里不仅有惧意,更多的还是悔意。
他那时候为什么要嫉妒陈垒?
他那时候为什么要因为自己的不喜,去帮赢直做事?
他那时候为什么控制不住的欲望,想要当一地之州牧,所以又去投奔陈垒。
现在想来...
陈垒志向也不小。
若是他好好帮陈垒做事,心里不要起二心,扬州牧这个位置,说不定他还真有机会争上一争。
欧阳青的眼神渐渐灰暗。
他身体还在箱子上。
可他一瞬间看到了天,还看到背面的广陵兵士,还与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后悔吗?
他是没有机会后悔了!
陈垒把刀往后一扔,随后眼神冷冽的看着上面的赢钟“投降?这就是我的答案!”
把投奔给赢直的人给当面杀了。
这也是相当于自己把自己的后路全给断了!
他后续如果失利,被赢直抓住,那他也不会被轻饶。
因为现在已经拒绝了来自赢直的好意。
所以之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好意。
不等赢钟继续说话,陈垒已经高举起令旗“传我命令,全军攻城!”
“活捉赢钟者,赏布千绢,金万两,官升一级,地级传承一次!”
“诛杀赢钟者,赏布五百绢,金五千两,官升一级,地级传承一次!”
陈垒身边的兵士们纷纷意动,看赢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行走的金库。
这还不算完。
陈垒朝着赢钟笑了片刻,随后掏出扩音喇叭,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。
随后清了清喉咙,似笑非笑的看着赢钟说道“这个赏赐,就算你现在在敌阵也一样!”
“只要你把赢钟本人、或者是赢钟的头颅带到我面前。”
“那这个奖赏我相信,已经足够让你们享受一生了!”
赢钟怒极反笑,但也没有反驳,不甘示弱的道“这个承诺也同样送给汝等!”
“杀陈垒者,世代子孙可为第二流,并赏布两千匹,金万两,天级传承一次!”
“不论是吾之营帐当中,亦或者是陈垒小儿营帐中之人,只要做到,皆可领赏!”
杀我?
陈垒不由得嗤笑一声。
随后抬头看向赢钟向以前一样肥胖的身躯,懒散的说道“赢胖子,你刚从州牧府逃出来,你觉得你说的话有公信力吗?”
赢钟面颊抽搐。
他是输了没错!
但他立马就发了信函回益州。
相信现在他的父皇赢直已经在召集兵马,派兵来交州。
所以他现在要做的,仅仅只需要等到他父皇带兵过来就可以。
并且还要保住自己的命。
毕竟他父皇就这么一个独子。
生理上还有洁癖。
看上去觉得不干净的女子就不会去碰。
自从他的生母难产而死之后。
他父皇宁愿戒色,也不会去动其他女人。
为了他父皇后继的家业,他不能死!
但现在他要做的,就是拖尽可能多的时间,守尽可能多的城池!
想到这里,赢钟的面色狰狞“守城,尽可能的守住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