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文鼎目露欣赏之色,道:“秦公子才思敏捷,钟某不过是提了个人名,你便分析的八九不离十。也的确是如此,东阳楼根据各路探子的细则反馈,那位二城主项北,正是打得这个主意。唯有一点,秦公子没有分析到,那就是项北觉得觉得荒城的舞台太小了,不足以让其发挥他的生平所学,一展所长。”
“哦”秦恒笑容玩味儿,说道:“这么说来,他想在南北战事上,为北域大军出谋划策?”
此刻,钟文鼎是真有些佩服身旁的年轻人了,与之言语,只需点个开头,他就能猜出下文,真是聪明至极。钟文鼎莫名想到了年轻人那份在外声名狼藉的名声,不晓得他是如何“赚”来的?
钟文鼎点头说道:“项北其人胸怀凌云志,想要一鸣惊人。”
秦恒淡淡一笑,重复钟文鼎所言的后四个字,“一鸣惊人。”
钟文鼎想了想,说道:“秦公子,既然想要的消息已经……”
秦恒握拳轻叩茶几,打断了钟文鼎要说的话,“四个问题,才问了两个。”
钟文鼎一脸苦笑,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想要拒绝,可是能吗?
秦恒补充道:“放下,依照贵楼的规矩,一个问题我会支付一柄藏器作为交换。”
钟文鼎顿时喜上眉梢,忙不迭道:“公子请问。”
秦恒问道:“回到最开始的问题,这三位城主与那三人牵扯有多深?”
钟文鼎捋了捋头绪,说道:“大城主东方胜与掌律院太宰朱立臣,二者只能算是点头之交,这个武力强横的大城主,于朱立臣来说,可有可无,朱立臣其实是想要其作为他的密护,保护他的人身安全,而反向,那位大城主似乎是想利用朱立臣,了解大蛮王朝的局势,判断当政者何时会对荒城动手。
二城主项北与宫中那位贵人,据说有一段共历江湖的情缘,当年差点露水苟合,这样的关系,深与不深,公子应该比钟某有判断力。
三城主楚笼与那位统掌颐关山以南大军的姚飞渡,二人有三次把酒言欢,离去之时皆是以不欢而散收场。最后一次,姚飞渡骂骂咧咧说了句,炼器炼器,你他娘的就知道炼器,无人欣赏,无人用,你他娘的留着带进棺材里。”
秦恒沉思片刻,抬头平静看着钟文鼎,说道: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钟文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,忐忑说道:“公子请说。”
秦恒说道:“此三人秉性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