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文鼎喝下那被已经凉透的茶水,笑着说道:“不瞒秦公子,你问的人,相关的事情,都是北域有着赫赫威名的大人物,除了本氏家主以外,其他人无这个权限得知。”
钟文鼎继而一脸遗憾之色地说道:“心有余而力不足,还望秦公子见谅。”
秦恒直接说道:“秦某只要跨出东阳楼的大门,便与司徒家族再无瓜葛,今日之事,我没见过钟楼主,钟楼主也没见过秦某。”
钟文鼎毫不犹豫说道:“非是如此,确实是在下不知荒城的三位城主与大蛮王朝的哪位大人物有牵连,牵连到何等地步。但要知晓,公子既许重酬,又不伤司徒家的根基,直言又何妨?”
秦恒嗤笑道:“明人面前说暗话就没意思了,钟楼主既然都说大庆炎庆池的能力非同一般,那么东阳楼之事,四位大楼主的权限,炎庆池又岂会没有获知?”
钟文鼎闻言,神情尴尬无比,低头喝茶,掩饰尴尬。
秦恒接着说道:“古话说,买卖不成仁义在,古话又说,先礼后兵,即然在下符合东阳楼的规矩,公道买卖,那么在下选择后者,应该没有违背江湖道义吧?”
钟文鼎神色一肃,无奈苦笑道:“公子没有违背江湖道义,却独独为难了钟某。”
秦恒忽然面色一冷,问道:“钟文鼎,人有杀虎意,虎应否有噬人心?”
钟文鼎面色惊变,“公子有话好说。”
这句话,已经明显是在点出他钟文鼎,刚刚并未浮于表面的杀心,他的内心,震惊无比,一个不过五品境,不入流的武人,居然能够感觉到他一位化境存在的杀念,这如何能不让他心觉骇然。
秦恒手握杯子,说道:“钟楼主,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权限不权限的问题了吧,你我还是步入正题吧。”
钟文鼎一脸悻悻然,嘀咕道:“秦公子这是在以势压人。”
秦恒懒得再去辩驳这些,直截了当道:“钟文鼎,你再这般顾左右而言他,秦某即便不做灭人满门的恶人,也难保明日大蛮皇室会不会收到有关司徒家族狼子野心的信笺。”
钟文鼎终于绝了多余的念头,开口说道:“秦公子,钟某有句话,不知当说不当说?”
“东阳楼是否有探寻他人隐秘的怪癖,是否进楼的客人都要将之买消息做甚,尽数告知东阳楼。”
秦恒此言一出,直接将钟文鼎要问的话给堵得死死的,让他这个化境高手,赤北地域大楼主心中无比郁闷,连连说道:“没有,没有,只是出于好奇。”
秦恒置若罔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