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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秦恒三骑离那座繁华热闹的浩淼城只有两里地的时候,关洪提议上官道,说是这半年来在北域就光顾着躲藏和找少主了,就没有好好看看这座天下的风土人情,与北蛮子打了几十年的仗,好不容易来到这边,不瞧瞧怎么行。
秦恒懒得拆穿他这蹩脚的借口,干脆同意了。
三人上了人流如织的官道,马速再度放缓。
骑马走在官道的关洪,很快暴露本性,两只大眼睛四处乱瞄,视线不停在这些民风彪悍的北域女子身上的浑圆饱满处游荡,大饱眼福后,满脸络腮胡子,给人感觉无比正经的大庆儿郎,骑马来到年轻人身旁,啧啧赞叹道:“少主,以前窦官儿和老子说这北域女子豪放,身上穿得布料极少,该遮掩的地方不遮掩,不该遮掩的地方偏遮掩,你若是去了准保能大饱眼福,以前我还不信,一辈子没有出过北疆,对他所言嗤之以鼻,认为窦官儿满口胡诌,其实他也是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样,一辈子可能都没见过几个女人,更何谈见过北域女子,她们的穿着布料多少。无非就是看了几篇书文中的女子描写,然后和我们这些不识字的大老粗吹嘘呢……”
关洪喋喋不休说了一大通,秦恒都在认真听着,始终未插嘴,即使到这里,关洪此前那蹩脚的借口已经“不攻自破”,秦恒还是没有拆穿这个在和自己讲与窦官儿军营琐碎往事的骠长。
直到关洪把话说完,秦恒才转头看着对方,说道:“你口中的窦官儿,是不是那位拒绝将衔,有文武将才,却只愿做个百夫骠长的窦建坤。”
关洪神情一滞,拉缰绳的手微僵,讶异道:“少主也知道窦官儿?”
秦恒点点头,“大庆所有骠长以上衔的军中将士,我都曾在密档池中看过他们的生平,以及立下的战功,等等。”
秦恒指着自己的脑袋,“都在这里。”
关洪震惊道:“这不是说,少主脑子里至少记下了千人的生平,战功等等?少主为何要记下这些人的……”
秦恒笑着说道:“他们都是我大庆的有功之臣,对南阙王朝更是有不可磨灭的功劳,他们的事迹不该被后人遗忘,应该有人记下,日后好编撰成书,即使不为正史所载,野史也当流传下去。”
关洪眼眶微红,望着这个在他心中渐渐和大将军重叠为一个身影的年轻人的侧脸,有话却不用说出口。因为他知道,少主都明白。
秦恒接着说道:“以窦骠长立下一等功一次,二等功三次,三等功八次的战绩,胜任都尉统将一职绰绰有余,秦老粗曾在我面前多次提过这位窦官儿,说之文可当谋士,武可当骁将,实乃大庆军中少有能拿得出手,不被人笑话只会打仗的莽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