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0章 前天的4000字,慎入(1 / 2)

她怀孕期间,经常会沉睡,越到临产情况越是严重,经常几天不吃一点东西,身体削瘦厉害。

渊将她抱在怀中,长眉敛着,脸色发白,“夭夭……”他忽然发现她的身体轻的跟羽毛似的,轻轻一抱好似没有重量,他摸摸她的脸,内心无法抑制的慌乱。

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。

心如刀绞。

他会在她睡的正香的时候,强制性把她弄醒,强迫性喂她吃很多兽奶和食物,这段时间他失去了平常的温和从容,叶夭夭虚弱睁开眸子,便瞥见渊脸色阴沉地可怕。

“怎么了?”

她抬起手,指尖落在他的脸上,将略显凌乱的墨发向旁边扶了扶头发,他的头发太长扫过她的脸痒痒的。

“没事的。”他垂下睫羽,再面向她时,早已换好表情,眸底又闪过强压下的哀伤。

“这段时间好好休息,别的都不用想,要乖乖吃饭知道吗?不然你的身体受不了的。”

他细细叮嘱,俯下身来勾搂着她的软腰,在她额间落下一吻。

“嗯。”小雌性垂着眼帘低低地应,没什么精神,嘴唇很苍白,眼角处也有淡淡的青色,憔悴又惹人怜爱。

门被打开。

鲛人脸色很不好地站在门口,身后是浓郁阴暗的夜色,狂风骤雪吹舞着他的银发,眼睫和发丝上都带着霜雪,染了一身的湿气与寒气没有敢贸然进去。

先前身上遗留的伤口在隐约发疼。

“夭夭现在情况好点了吗?”

他的视线落在床上虚弱的雌性,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指尖紧紧抠着门栏,嗓音干哑难涩,“……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”

“滚。”

渊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。

漆黑的夜幕遥遥挂起,没有一丝星光,两弯弦月都被厚厚的黑云遮盖的严严实实,四下风雪大作,黑的不见五指,只有屋子的窗户和半开的门口透着些光亮。

“夭夭快要生产了,最多不过三天了。”

鲛人恍若一块岩石般矗立在门口,嗓音有些颤抖的轻声呢喃着,指尖落在门沿上,低着头,发丝垂落在额前,遮盖住他眸底的黯然悲伤。

“……”

渊没看他一眼,浑身的低压宛若实质,他就让鲛人那么的站在门口遭受着风雪侵袭,一点都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。

良久。

他才开口,周身死寂,没有任何情绪。

“如果三天之后夭夭出事,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。”

……

这几天时间,渊对伴侣完全达到了一种独占囚禁的状态,每天都盘在她身边,不准任何一个人进来,甚至对耽安的敌意都成指数上升。

甚至有莽撞的兽仆不小心靠近,都被他拍死了好几个,这是从前的渊,从来没有表现出的残暴嗜血的一面。

耽安那段时间都心不在焉,终于恍恍惚惚的,在她快要临盆的时候更是心神不宁,内心仿佛被烈火灼伤一般焦急如焚。

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过去见她、陪着她……

渊却极其排斥耽安出现在叶夭夭眼前,连多靠近一步都不行,否则,便会引来他下死手的进攻。

况且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,并不能与之为敌,他也不敢在叶夭夭面前乱晃,怕她看见了又要担心他。

……

叶夭夭是被一阵剧痛痛醒了。

还没睁开眼,耳边便是一阵嘈杂,惊慌失措的脚步声,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掺杂到一起,她连一句话都听不清。

她的手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紧紧握着。

是渊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渊的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慌张无措,甚至还带着些许哽咽颤抖,叶夭夭努力想睁开眼,但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
好难受。

肚子疼的要死…腿间还有湿滑感……又奇怪又不舒服。

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。

身上全是冷汗,鼻尖还有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弥漫,她被从腰腹传来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。

很快又被疼晕了过去,昏过去的前一秒只听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悲痛道,“只能切开肚子,先把幼崽取出来,或许、或许可以活一……”

生产期到了。

雌性却开始大出血。

明明此前没有任何征兆,一切都照顾得好好的,所有人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估计连渊都失去了平常的镇定冷静,看向床上被冷汗浸湿的雌性的,他的双眸微微颤抖瞳孔失去焦距。

王城最有经验的老巫医站在一旁,看向被悲伤覆盖的王兽,悲痛开口。

“大人,雌性的身体太弱,不知是何原因,她的身体遭受了某种反噬,只能、只能把幼崽拿出来……”

说到这里,老巫医的声音都带上了些颤抖,极其不忍,但是不得不为,“她没力气生不出来,如果不这么做,她和幼崽都活不了,只能切开肚子,幼崽能活,母体、母体就……”

“就怎么样?”

渊哑着声嗓音,指尖落在床沿边上,骨节用力紧绷发白。

老巫医已经不忍心再说下去了,这种类似于剖腹产的方式在医药条件如此落后的兽世,对于母体简直就是死路一条。

“我并不在乎那些幼崽能不能活。”

渊攥紧双手,如此说道,他帮雌性仔细清理身上的血迹,并没有看向他,但是声音却冷得掉渣一样钻进老巫医的耳朵里,双腿都有些发颤,“那些幼崽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,我只想让她好好活着,如果救不过来,你们也就没什么用了。”

老巫医吓的花容失色,听懂潜台词之后脸一下子就白了,脸上的褶子和嘴唇都在颤抖着,“我们、我们一定尽力……”

“把夭夭给我吧。”鲛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近乎恳求地看向渊,他第1次对渊这么低三下四的开口。

他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,浑身都已经被风雪浸湿,在听到老巫医那些话之后,再也绷不住情绪闯了进来。

渊双眸赤红地看着耽安,下颌线紧绷,咬牙切齿的愤怒,卷在床旁边的近10米长的紫色蛇尾紧紧绷着向上微拱,大有将这个鲛人一尾巴抽死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