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御史整个人都毛了。你特娘的,能不能正经一点,老子有名也有姓,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边,就成了谁谁谁。
还特么的缘分,那是孽缘好不好?想到昔日之耻,关御史都有种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程三郎血溅五步的冲动。
不过是溅谁的血,男人,总得有点血气之勇不是?
可就在关御史捏紧了双拳的当口,又看到几个程家人蹿了过来堵门。
罢罢罢,被打一顿也就罢了,就怕万一这帮子恶名远扬的程家人下手没轻没重的,把自己揍成残废咋办?
程发也已经蹿了过来,很是假正经地详端了两眼道。
“咦,三公子,小人也瞅着眼熟,难道是跟咱们交道过的御史?”
“是啊是啊,小人也觉得眼熟。称心老弟你眼熟不眼熟?”
“呵呵……你们都眼熟,那我自然也眼熟。”
此刻酒楼里边食客不扫,而程家人堵着酒楼的正门,正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叽叽歪歪。
令酒楼内的一干食客纷纷侧目,很快,就有人认出了这位为首的堵门者是谁。
“咦,那不是程三郎吗?”
“哎哟,我可是听说,这段时间,这位已经成为了咱们洛阳父母官的程三郎,成日被御史弹劾……”
“弹劾他做甚?这不才刚上任,什么也没来得及干啊。”
“听说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还不因为程三郎向来与文官不和,特别是还得罪过不少御史。”
“过去程三郎一直在外地任职,御史们想要找他的麻烦都找不着。”
“如今就在眼皮子底下,呵呵, 不拿捏拿捏,岂不是显得他们这些御史太没胆气。”
“我可是听说程家人脾气向来不好, 御史这么办, 就不怕被揍?”
“这个, 当街揍御史,不太可能吧?”
“谁知道, 别人敢不敢咱不知道,可那恶名远扬的程家人,连国公都敢揍, 何况区区御史?”
“啊,这……也对,真不愧是在长安城名声最恶的程家人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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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中也听到了周围传来的这些议论声,这位关御史不禁心中有些发慌,可问题是, 程家人将那酒肆大门死死拦住。
莫说出去, 就算是想要穿裆而出都有难度。
身后的亲随小脸煞白, 意欲相劝关御史先退让, 大不了走后门。
关御史怎么可能怂?作为刚正不阿的御史,见到了程家人就怂,传出去岂不是要变成同僚的笑柄,扔不住翘起手指头一比划。
“程洛阳,你与亲随阻拦关某去路是何意?”
看到了这个动作,陡然一下子与程三郎印象中的那个身影重合, 程处弼直接就乐出了声来。
“关?御史……你不就是那个碰瓷,结果被吓尿了的关御史。”
程处弼一开口,酒楼内外一片死寂,一干食客, 连带那位匆匆赶来之后站在原地,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掌柜全都呆若木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