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历史上的苏轼被贬不是什么新鲜事,但现在却还是新鲜事呢,毕竟是第一次被贬呢,值得纪念啊!
欧阳辩颇为兴奋。
“子瞻,最近有作诗词么?”
苏轼:“……”
“有,但是,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兴奋?”
“哈哈,没有啊,我明明为你感觉到悲伤,你看看我眼里的悲伤。”
苏轼:“……”
欧阳辩不是个好演员,至少在苏轼面前不是。
苏轼叹了口气:“好了,别装了,你是觉得我离开京城那个浑水是个好事吧?”
欧阳辩:没有啊,我只是觉得你被贬谪这事喜闻乐见而已。
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,要是说出来朋友就做不成了。
欧阳辩点点头道:“没错,那地方暂时还是别回去比较好,京兆府多好啊,离我又近,没事就去我那里喝喝酒吃吃饭多好啊,咱们兄弟俩好些年没有这么聚过了。”
苏轼点点头:“你说的也是,现在京城的确是乱糟糟的。
最近吕诲弹劾老师,说的话也是过分,什么慢上无礼;好名嗜进;不识君臣之分;掠美于己,敛怒于君;挟情坏法;背公死党;专威害政;凌辱大臣,气死唐介;离间天子骨肉;鼓动皇上设置三司条例司,其长官却由自己兼领,把自己凌驾在两府和三司之上。
这些纯粹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,老师是什么样的人,咱们还能够不知道么,这吕诲说的话也着实不负责任。”
欧阳辩却是有些吃惊:“老师什么时候气死唐介了?”
这事他还真的是不知道。
苏轼摇摇头道:“哦,就是前段时间,上次不是设置三司条例司么,唐公在朝堂上因为这事与老师辩得不可开交。
老师的嘴上功夫你也是知道的,不输他的文章,当场噎得唐公言以对。
唉,偏偏生性耿直的唐介此时大病初愈,他越想越气,旧病复发,在与老师争吵后的第三十天就去世了,所以吕诲觉得老师气死了唐公。”
欧阳辩摇摇头道:“这种说法未免过分了,相打无好手,相骂无好口,既然是辩论,自然是要全力以赴,唐公身体不好,脾气执拗,因此发生不幸大家也是不想的,但这就诬陷老师气死唐公,这就有点过分了。”
苏轼点头道:“就是,可现在司马君实等人却是群起而攻之,老师危矣!”
欧阳辩脸色有些阴沉。
这就有点想不通了。
司马光、范纯仁几人,在经历过清丈田亩之后的事情,对于自己制定的那些条例应该是比较清楚地才是啊,怎么现在却要攻击王安石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