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辩归心似箭,沿着庆京路飞驰,在抵达京兆府的时候,却意外见到一个想不到的人。
“咦,子瞻,你来京兆府公干?”
欧阳辩远远就看到京兆府城门出有人,没想到竟然是苏轼,苏轼出现在在这里不合适啊,因为他不是应该在京城里当御史么?
听到欧阳辩的话,苏轼苦笑了一声:“说来话长,走吧,我在里面帮你备好了宴席接风洗尘。”
欧阳辩只能憋着一口气,跟着进了城,等到坐下的时候,苏轼才开始说起这事。
“季默这两年过得还好吗?”
苏轼问道。
欧阳辩笑道:“还成,除了忙一点,其他的还不错。”
苏轼笑道:“我是听说你干了许多的大事,听起来令人心潮澎湃啊。”
欧阳辩拍了拍苏轼的肩膀:“子瞻,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苏轼面有难色道:“我是被贬谪出来的。”
欧阳辩顿时心下一动,果然这货终于要成就他的伟大了么?
不过下一刻他差点哑然失笑。
看到欧阳辩的神情,苏轼有些诧异:“季默你这是?”
欧阳辩掩饰住自己的笑意,强扮出一副悲伤的神色:“子瞻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,我怎么不知道呢?”
苏轼怀疑地看了看欧阳辩:“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我觉得你不对劲。”
欧阳辩眼泪汪汪,当然不是真的悲伤,而是憋笑憋出来的。
苏轼这人果然是惹祸精啊,才华当然是古今罕见,可惜长了一张嘴。
历史上的苏轼,王安石变法的时候,他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。
王安石颇感愤怒,于是让御史谢景在神宗面前陈说苏轼的过失。
苏轼于是请求出京任职,被授为杭州通判。
后来在元丰二年的,四十三岁的苏轼被调为湖州知州。
上任后,他即给神宗写了一封《湖州谢表》,这本是例行公事,一般感谢一下就得了,他非得说自己“愚不适时,难以追陪新进”,“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”等等怪话。
于是惹恼很多人,遭到御史台何正臣弹劾,上任才三个月的苏轼被御史台的吏卒逮捕,解往京师,受牵连者达数十人。这就是北宋著名的“乌台诗案”。
后来神宗死了,哲宗就位,苏轼总算是回来了,但他又闲不住了。
当苏轼看到新兴势力拼命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及尽废新法后,认为其与所谓“王党”不过一丘之貉,再次向朝廷提出谏议。
他对旧党执政后,暴露出的腐败现象进行了抨击,由此,他又引起了保守势力的极力反对,于是又遭诬告陷害。
苏轼至此是既不能容于新党,又不能见谅于旧党,因而再度自求外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