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虎亲自亲为,是要把自己班底框架搭好,今后世道更乱,自己会四处出击扩大势力,就没有时间来顾虑一些杂事了。
崇祯六年最后几天,接灶神、贴门神、除夕守岁和后世差不多。官府衙门也从腊月二十四放假除夕假,连年节上元假至新年正月二十日方满。
由于林县被贼寇大范围破坏,破败不堪,百姓四散而逃,或跑、或死、或从贼、或被贼裹挟而去,元气大伤,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恢复。
而现在,知县余大成看着县城满街的店铺和人流,感到不可思议,犹如做梦一般。短短数月,变化之大,令人瞠目结舌。
余大成的家眷安置在彰德府城之中,过年了,已在来林县的路上。身边有了周大虎这帮雄兵悍将,余大成感到特别安全。
不少来此打短工的附近州县百姓纷纷带上赚的工钱,脸上带着笑容,感觉步步生风,回家的路走的轻松无比。老天保佑,家中妻儿父母终于可以过一个可以吃饱饭的春节了。
无数在这里打工的人带着银子和希望回家过年团聚而去。他们临走时,还听到一些好消息,开春之后,这里要大修县城房舍和城墙,需要不少人,听说他们已开始定大墙砖了。
几日之后,便到了大年三十除夕,周大虎陪着父亲周远山和母亲杨金花,一家三口其乐融融,一边吃着一边聊天,听着房外阵阵爆竹响声,此时显得平安而祥和。
“虎子,你现在当了正五品千户官,是不是该歇歇了,说门亲事,娶个媳妇,我和你妈死了也放心了。”周远山红着眼对着儿子说道。
见母亲也看着自己,周大虎有些心虚,连忙打着马虎眼,赶紧搪塞过去。用手摸摸脑门,满头是汗,这可是寒冬腊月啊。
杨金花困了,去了里屋休息。大厅中只剩下周大虎和周远山父子二人,两人懒懒的靠在椅子上,烤着炭火盆,瞪着大小眼。
“爹,你要尽快熟悉军务,学习带兵打仗事宜。过了明年,我会常常带兵在外,经常不在家,家中就要靠你支撑了。”
“我可不想一回来,看见老窝被别人端了,或你被别人捉了去,欲哭无泪!”周大虎嬉笑说道。
他虽然嬉笑这说,但心里是十分严肃的,也是心中担心所在。至于嬉笑那是他害怕父亲难看面子挂不住。毕竟这不是什么好话。
周远山冷哼一声,对儿子对自己的小看甚不满意,自己也许开扩不足,但守成还是有余的,虽然自己副千户是儿子给弄的,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,现在拉的开硬弓,射的死雄鹰,打的死恶狼,一根铁棍在手,天下可走。
他心中有问题想问儿子,他问道:“儿子,刚才听你说,还要去外地战斗,还要经常去?”
“不错,爹,今后我们会经常出去作战,不但和流贼作战,还要和辽东建掳和蒙古鞑子作战。”
“辽东建虏,还有蒙古鞑子?”周远山一听头皮发麻,太吓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