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虏的凶残从崇祯二年已巳之变,使建虏凶名传遍大明东西南北,听说他们个个凶残嗜血、丑陋无比、男人大半个光头还梳着女人的辫子,这个……太恶心人了。
蒙古鞑子听说个个会骑马,万骑奔腾、来去如风,箭矢如雨,也不好对付,儿子这与些人去作战,不就是去送死吗?
周远山可知道前十几年,朝廷十余万大军被建虏击败,许多久经杀场的名将也是战死沙场。
周大虎看见老爹的惊诧担心的眼神,解释道:“爹,放心,我不会现在硬碰硬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我一个千户官职责是镇戍、警戒,屯田,当然有机会的话,我也不介意抽冷子干几票。”
周远山对儿子的大志有些害怕,怕儿子因胸怀大志而丧失了性命,使得白发人送黑发人。他不在意儿子做多大的官,只希望儿子一辈子平平安安。
他不由得心中发紧,小心问道:“儿子,你想做多大的官。”官越大,需要的军功也越多,也就越危险。
想做多大的官?这个当然是越大越好,官越大掌握的资源就越多,手下可能练出的精兵就越多。
明末风云激荡,不管是李自成、还是张献忠这些贼寇,还是建虏、还是一方拥兵自重的军阀,手下兵将动辄几万、十几万,自己到时候没有数万精锐之兵,根本就混不开,到时不仅挽救不了大明和汉家江山,自己也会性命不保,家人、朋友亦会不保,现在自己不拼命,更待何时?
可惜,这些话只能埋在心底深处,不能对父亲说。因为这太惊世骇俗,即使说了也会被当做疯子,或被当做中了邪。
周大虎看着父亲,静静说道:“官,不是想做多大就能做多大的,那得靠军功。靠人脉、靠机缘才行,难,难于上青天啊!”
“能做多大官就做到多大,儿子不会强求,老爹放心,儿子就一条命,金贵的很,不会随随便便把命丢了。”
周远山听完长吁一口气,心中放心大半,眉头也舒展了许多。当下,与儿子聊起了家长里短、闲话废事。
林县的除夕夜在这平静祥和的爆竹声中度过。
崇祯七年,正月初五一过,周大虎带着亲卫随从前往彰德府城和省城进行拜年,本来这些事是不需要周大虎亲自上门的,只需要送个名帖和礼物就行,但是周大虎还需要求人办些事,而亲自上门会显得更加注重和联络感情,事情也更加好办。
二十几日后,周大虎带着笑容满载而归。这次由于都司佥事韩振乾的帮忙,和卫指挥使王家相的帮助,都司给了八门小型火炮,四门佛朗机炮、四门虎蹲炮,和一些熟练炮手,火药铅子铅弹各千斤。鸟枪三十杆、三眼铳三十杆,火药铅弹数百,而卫司又借调过来了数十名火器制作之人给与周大虎所用。
而卫所火炮局的炮匠工人却丝毫无法调借一人,其匠人是由卫镇抚司兼管,火炮管理犹严,只能调拨,不许千户所借调工匠自制。
时光如梭,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崇祯七年春季。万物苏醒,春暖花开,正是建设城墙和房舍的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