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玄龄苦笑着道:“臣自然知晓。”
此间事了,天色已近黄昏。李二陛下一声令下,万春殿人去楼空,众臣潮水般地朝两仪殿走去。临走之时,不出意外地收获了尉迟恭父子俩感激的眼神。
李承乾和李泰哥俩走在最后,一把拽住如同赴死一般的方言。
“先生,你方才说甚么保密,应是仓促之间没有想好对策罢?”
面对李承乾犹如看穿一切的眼神,方言羞恼地道:“不信拉倒!”
李泰哈哈大笑道:“看,我就说这家伙肯定是借口来着。”
方言决定不去理这无良哥俩。
“对了先生,报纸之上当真可以刊登传记么?”
方言斜睨着李承乾,冷笑道:“莫非你也要刊登?你才多大?有啥可写的?难不成要这样写,李承乾者,大唐储君也,三岁仍尿床,五岁始穿衣?”
李承乾憋红了脸,低吼道:“你才三岁仍尿床!休要凭空污人清白!”
方言抱臂冷笑不语。这特娘的李二爷三个,就没一个是好人,想起待会儿赴宴时还要见到虎视眈眈的李渊,更是觉得生无可恋。
“那个……”
李承乾有些忸怩,欲言又止的惹人心烦。方言拔脚便走,却被眼疾手快的李泰一把拉住。
“先生,父皇想做第一个上报的人!”
李泰就显得利索许多,绝不拖泥带水。
看来是人都逃不过名和利,方言想了想,道:“可以。不过要给钱。”
“给,给钱?”
李承乾张大了嘴巴,满脸的不可置信,就差点用手摸摸方言不是烧糊涂了。
没好气地打走另一只想要探测自己是否发烧的胖手,方言哼道:“无规矩不成方圆。若是想登报,拿钱来!”
李承乾把牙齿咬得嘎嘣脆响道:“多少?”
“十贯,童叟无欺!”
一副商人嘴脸的方言格外惹人嫌弃,李承乾无奈,挥了挥手,差人去东宫拿钱去了。
方言这才高兴起来,在周围宫人惊落一地下巴的眼神中拍着李承乾肩膀笑道:“陛下以身作则,上行下效,臣民自然不敢逾矩,这是保持报纸权威性最重要的手段。权威性是报纸的生命,不可胡来。”
李承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从气喘吁吁的宫人手里接过铜钱递给方言。
方言眉开眼笑地接过,嘿嘿道:“眼下词藻华丽,行文流畅,功底深厚的文学大家都有谁?我打算给他两贯钱执笔!”
李承乾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