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白金星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难受你就哭出来，哭出来了，心里就舒服了。”

“可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。”多么可悲的事。

“丫头，要不我去师兄那里要一颗丹药来吧，将前尘往事都忘了，其实也挺好的。”

是啊，忘了该多好，一颗丹药将一切都带走，也将那些痛苦和哀伤一同去除。

可是，她舍不得，她和秋夜墨染的回忆，她舍不得忘掉。

明明知道重溟便是秋夜墨染，明明知道对魔尊重溟来说，他与他之间的过往不过如尘土一般分文不值，可她还是舍不得。

她摇了摇头，低低道，“我和墨染之间的记忆，总归是要有人记得的，如果就连我也舍弃的话，那么这个世上便没有人会在乎了。”

墨染为她做了那么多，就连死也是因为她，即便他只是魔尊的转世，她也不会将他们那一段的记忆舍弃掉。

太白金星见她满脸哀戚，有些不忍，沉默半晌之后，长长叹了一口气，沉声开口道，“其实……事情并不是完全如你所看到的那般，魔尊重溟他……”

楚昭猛的坐起，见太白金星吞吞吐吐，欲言又止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，急切问道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

和太白金星做了上万年的朋友，但凡太白金星脸上露出一丝异色，楚昭都会看得真切。

“唉，其实吧，这事儿我也不是特别确定。”太白金星捋了捋胡须，缓缓道，“你知道魔尊重溟为何要去凡间历劫吗？”

楚昭摇了摇头，她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
“据说一万年前，他闭关时走火入魔，神魂受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