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年轻人也便于打磨,不像那些老学究,一个个犟得跟石头一样!”
朱瞻圻连连点头。
无论在什么时候,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。
“爷爷,那这些人如何安排官职,您可有主意?”
朱棣略一思考,说道:依照惯例,头甲及二甲靠前的考生,安排进翰林院任庶吉士。”
“其他人交给吏部,让蹇义拟个条子交给朕过目便可。”
“爷爷圣明”,朱瞻圻拱手行礼,“于谦呢,需不需要特殊照顾一下?”
想到于谦,朱棣不禁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,爷爷听说这个小子挨了打之后,居然被同科进士当成了英雄般的人物,看来还是打的轻了!”
“既然那个小子牙尖嘴利,爷爷准备让他到都察院当个御史言官。”
朱瞻圻没有说话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。
朱棣见状,说道:“你小子又动什么歪心思呢?”
朱瞻圻讪讪一笑:“爷爷,孙儿以为不可。”
“于谦这个人疯起来,什么话都敢说,如果让他当了御史言官,岂不是屎壳郎掉进粪坑里——宾至如归?”
“孙儿怕他哪天脑子一犯浑,在朝堂之上顶撞了爷爷,那岂不是亏大了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爷孙二人不禁同时大笑起来。
朱棣问道:“那按照你的想法,将他放在哪里合适?”
朱瞻圻嘿嘿一笑。
“爷爷,孙儿受封淮王以来,因为年龄尚小,目前没有就藩,也没有自己的属官。”
说到这,朱瞻圻咽了口口水,才接着说道:“不如就让于谦跟着孙儿,将来在孙儿的府上做一名属官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这个臭小子!”
朱棣朝着朱瞻圻的屁股重重踢了一脚:“毛都没长齐,也想着来挖爷爷的墙角!”
朱瞻圻一脸谄媚地说道:“爷爷,您误会孙儿啦!”
“待孙儿将于谦打磨掉棱角,用得顺手之后,定会完璧归赵!”
朱棣听到这话,满意地点点头:“嗯,自家人爷爷还是信得过的,于谦你尽管去用,好好培养的话,此人定会成为大明的股肱之臣!”
“多谢爷爷!”
朱瞻圻大喜过望,说完之后,甚至都忘了告退,便大步流星地出了乾清宫。
当天,朱瞻圻换上一身便装,亲自来到了于谦所住的客栈。
推门进了房间之后,一股酒香扑面而来。
于谦正趴在床上,一边饮酒,一边看书,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朱瞻圻进来。
“于大人好雅致!”
于谦回头一看,赶忙连滚带爬下床行礼。
“学生参见王爷!”
看着于谦麻利的动作,朱瞻圻好奇地说道:“于谦,你前几日所受廷杖已经痊愈了?”
于谦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承蒙皇上手下留情,已经无碍了!”
朱瞻圻再一次对朝廷打廷杖的超高技艺所折服,说一句收放自如,一点也不过分!
“于大人,你是准备让本王就这么一直站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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