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原干笑几声,又对着顾伟说道:“可是吾儿奉先对严小姐也是喜欢的紧,已连续数日茶饭不思,我恐怕这样下去毁了他的身子。”
“丁大人爱子心切吾等也能体会,只是这事有先后,这......”严宽本想走上前来宽慰几句,却被丁原打断。
“我认为像严小姐这样佳人自当应配最优秀的青年才俊,既然吾奉先儿与令郎都求娶颜小姐,不若让他们两个比试一番,则其优者迎娶严小姐,两位觉得如何。”虽然丁原的的话是在询问,但其中威胁的意义极为明显。
“丁刺史此言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”顾铭从中院走进正堂,冷冷说道:“我与薇儿妹妹早就私定终身,刺史几句话就要强抢他人之妻,还拿我未婚妻子作为赌斗之物,这是否有些不合道德,不合法律。”
“哦?顾铭贤侄,诗经有云‘窈窕淑奴,君子好逑’你与严小姐一未下聘,二未过门,本刺史何来强抢他人之妻。”丁原三角眼一撇,阴毒的眼神锁定在顾铭身上,辩解道。
毕竟大汉遵循儒家思想,顾铭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若是扣实了,一个私德有亏的刺史随时都有可能被弹劾,扒掉身上的官服,丁原可不敢赌。
“既然丁大人不是这样的人,又何必在此咄咄逼人。”顾铭怒目而视,眼中闪烁着噬人的光芒,吓得丁原竟不自觉地后退。
丁原瞥了一眼身后的吕布,似乎心里又有了底气,厉声说道:“本刺史如何咄咄逼人,汝这庶子,以何身份对本刺史说话。”丁原阴毒的眼睛闪着精光,似乎脑海中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“既然你说你是严小姐未婚夫婿,可能拿出聘书?若无聘书如何能够证明。”
顾铭一时语塞
紧接着丁原又对着严宽说道:“严兄,对于夫婿的选择一定要擦亮眼睛,这毕竟关乎严家百年大计,可丝毫不能马虎。”
在座的都不是笨人,一下子就听出来丁原的威胁之意。
如果不答应,虽然顾伟作为一方太守不会有什么问题,但作为商贾之家还正在丁原治下河内郡的严家,必然遭受灭顶之灾。
“这......”严宽心里有些打鼓,他女儿的幸福现在就在他的手里。恍惚之间严宽看到顾伟正偷偷给自己的暗示,稍一思索,严宽就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,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
“好,老夫就替小女答应了,那明日就在寒舍,请奉先将军和顾铭贤侄进行比拼,胜者才可以迎娶小女。”严宽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,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女儿委屈的样子以及满是泪痕的俏脸,“对不起,薇儿,为了严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,爹不得不答应。”严宽愧疚的想着。
顾铭则是双眉紧蹙,心中有心阻止,但又一想这其中关节,只能默默站立原地,双手紧握,似乎已握出鲜血。
丁原见状立即与两人对起细节,暂时敲定比赛形式,之后觉得也没有再呆在这里的必要的丁原,当即向两人告辞,带着吕布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严府。
见丁、吕二人走出严府大门,严宽瘫坐在地上,眼里满是自责。
“要着偌大的家业又有何用,连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都左右不了”,严宽喃喃道,而后又看向顾铭:“贤侄,你有信心击败吕布吗?”严宽好像想到了什么,眼睛里似乎又爆射出光芒:“贤侄,一会儿你就带着薇儿去上党,我不信他丁原还真能去上党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