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此时,河内怀县的严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“严兄,三天时间,令爱与我儿奉先的婚事考虑的怎么样了。”说话的是一中年男子,浓眉白髯,一双三角眼看着有些阴毒。只见他身旁站着一人,身高一丈,腰大十围,一双宝剑眉为他多添了三分英气。
被称为严兄的老者抬头一看,见这青年确是英武非凡,而且是这位并州刺史丁原的义子干儿,若在平时确实是难得的良配,只是......
那老者稍一沉吟,抬头对着丁原说道:“多谢刺史抬爱,老朽替小女谢过刺史,只是虽然令郎的确英武不凡,但小女早就心有所属,怕是辜负了令郎的一片真心。”老者在心里斟酌的话语,他知道眼前的刺史并非现在表现得那么和善。
“哦?看来严族长是看不起我儿奉先了。”丁原的脸色猛然一变,对严宽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玩味,手上不停的把玩着一根玉如意。他身后的吕布的脸色也极其不好看,很明显就能看出他正在强压怒气。
“不是不是”,严宽赶紧解释,“老朽并没有看不起令郎,确实是小女早就心有所属”老者心里满是苦涩,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,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两座瘟神请走。
“奉先,这位严族长看不起咱爷俩,咱们走吧。”丁原的话语开始阴阳怪气起来。
吕布闻言一步跨出,身上强压的怒气如冲毁堤坝的洪水一样宣泄出来。暴虐的眼神似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。
严宽直面这骇人的气势,好似窒息了一样,脸色憋得通红,眼珠都有些外凸。
周围的家丁也乱套了,想要上前却丝毫迈不动步伐。
眼见严宽双眼充血,似乎已经难以呼吸了,旁边的管家心中不免着急:“这个严肃,怎么还没把姑爷请到。”
“住手!”只听得一道声音在四面八方传来。
吕布一愣,气势也猛地一松,抬头张望着周围,似乎在找声音的来源。
就在这时,一声响彻云霄的嘶吼声响起,只听得马蹄声由远及近,越来越清晰,突然一道白影越墙而过,如降世白龙一般,从天而降,正是顾铭赶到了。
“刺史大人这样欺负一个老人家,恐怕不太好吧。”顾铭下了马,喘着粗气,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着丁原,嘴里却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丁原一时之间被这股杀意笼罩,顿时觉得身体发凉,心底胆颤。
吕布这时也放出气势,与之对抗,丁原才从那种恐怖中挣脱出来。
望着顾铭厉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在下上党都尉顾铭拜见刺史大人。”顾铭不紧不慢地收了气势,随意的行了一个礼,对着丁原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