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嵩狐疑的说:“那就是动了内承运库的银子?”
魏谦吉急忙解释:“都不是。我听杨部堂说,太子搞了一个皇家镖局,将那群被裁撤的丘八全弄到了皇家镖局。”
严嵩一头雾水:“皇家镖局?怎么回事?仔细说说。”
魏谦吉将皇家镖局的详细状况告知了严嵩。
严嵩听后拍了一下茶案:“绝!”
所谓拍案叫绝,可能说的就是严嵩了。
严世藩亦道:“顺顺利利裁了军。还给朝廷开了一条大财路。今后各地的货物,譬如江南的丝绸、茶叶,可以顺顺利利的畅行各地。wap.
朝廷得益,商人得益,百姓得益。
我的天呐!就连咱们严家在江南的二十几家商行都能跟着得益!
太子该不会真像民间传说的那样,是神灵转世吧?”
严嵩怒斥儿子:“你就看到了那点蝇头小利!我告诉你,严家......完了!
今后严家对于朱家来说,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。”
就在此时,严家管家禀报:“老爷,少爷。太子爷到访。”
八旬老人严嵩“蹭”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:“人在客厅嘛?快,世藩,随我去迎接太子!”
严府客厅。
朱载圳正背着手,欣赏着严嵩手写的客厅中堂。
他听到了大厅外的脚步声,故意自言道:“写好灰飞发,走遍天下有人夸。严阁老真是大明朝的第一书法家。徐渭都不及他。
八十岁老人的笔力,的确是力透纸背。年轻人是学不来的。”
严嵩听到这句话,格外庆幸:不知道太子夸的是我的书法,还是我的理政之才。
严嵩进了大厅一头跪倒:“恭迎太子爷。”
朱载圳快步走到了严嵩面前,将他搀了起来:“严家两代人都是国之栋梁。阁老这一拜,我可受不起。今后我赐阁老和世藩兄储前免跪特权。”
严嵩起身:“臣和犬子怎么当的起太子爷如此礼遇?”
朱载圳反问:“怎么当不起?严阁老为官五十七年,入阁二十余年。为了大明鞠躬尽瘁。你当得上这样的礼遇。”
严嵩一愣:“太子爷竟记得老臣为官五十七年?老臣惶恐啊。”
朱载圳笑道:“严阁老是弘治十八年殿试的二甲第二。传胪后被孝宗爷钦点为翰林院庶吉士。可谓读书人中的翘楚。
后来你因不耻与正德朝的奸臣、权宦为伍,告病在家了一段时间。
不过从弘治十八年算,你入仕确实是五十七年。”
严嵩是老演员了,眼泪说来就来。
后世作家紫金陈在书中写过“某某流出了兰州拉面一样的眼泪。”
严嵩的眼泪虽没有兰州拉面那样曲折蜿蜒,却也如小孩撒尿一般。
朱载圳笑道:“严阁老别哭啊。你是我的自家人。我来严府跟回自家一般。今日我还要在你这里讨一杯酒喝呢。
你这一哭,严家的酒我讨还是不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