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锦衣卫这种当着还在拼命叫门的家奴死士,和那些官员士绅子弟的面的好整以暇的刺杀,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,就那么专注的刺杀着脚下的尸体和伤者。
噗嗤,噗嗤的声音,单调槮人。那些还在批命敲打自己家门的建奴死士,还有那些官绅弟子们就不由自主的回过身,靠紧院墙和大门,张大着嘴巴看着,听着,刚刚还有喊叫哀求,慢慢的,就都发不出声音来,最终慢慢的滑落,瘫坐在了地上。
这时候,他们的大脑一片麻木空白,再也抓住不他们手中的武器。他们这时候才知道,感情原先的那满腔的热血还有狂热,面对这种不对等的局面,是那么的苍白无力。
当锦衣卫杀过街道,用带着淋漓鲜血的刺刀对准他们的时候,他们艰难而努力的挣扎着,规规矩矩的跪倒,然后将头扣在地面,连哀求宣布自己投降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一个千户走到吴三桂的面前大声的请示:“这些叛乱者,是杀,还是留?”
清晰的声音在死寂的长街上传的很远,让街上和两面院子里的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随着这句话传出,两面宅院里女人孩子老人的哭声更高,哭着哭着就开始变成咒骂,咒骂的不是锦衣卫,而是那群死士杀手。
吴三桂大声的回答:“我们不是残忍好杀之徒,我们只对有罪,有死罪者杀无赦。既然他们已经认罪投降,我们就将他们交给三法司联合审问。”
这时候,一个死硬的家伙大吼:“我们绝不向奸佞投降。”
吴三桂看过去,冷冷一笑:“死不改悔,罪加一等,杀了。”
三把三棱刺立刻刺进了他的胸膛。
看着他萎顿于地的尸体,吴三桂对跪在长街两面的俘虏大声的询问:“还有谁,还有谁不投降,不伏法?说,站出来。”
随着他的声音在长街回荡,没有人再敢反抗。
吴三桂就冷冷一笑:“我不是一个好杀的人,我最大的理想是在辽西杀建奴,那样才最快意恩仇。非万不得已,谁愿意杀自己的同袍?”然后话锋一转:“但你们不要拿我的仁慈和不忍,当做我的软弱无能。现在,我再给你们一次坚持你对新政决死反对的机会,显示你们的风骨的机会,来啊,来啊,我期盼着呢。”最后的一句,彻底的露出来吴三桂的狐狸尾巴——这家伙想要赶尽杀绝啊。
没有人回答他,在利益和生命面前,风骨算个屁啊。
看看没有人发生,吴三桂失望的叹息一声。“来啊,将他们压入大牢——”
“慢。”一个声音打断来吴三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