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紧急,在截留的赃款里,留下了50万银子给陈策做启动资金,然后带上查抄八大家的三百万,告别了诸位,匆匆的回京交差。
对于赵兴每次出去,都能给他带来大笔银子的崇祯,现在看赵兴在京城里晃悠,就心烦。在赵兴请求去山东,解决重开东江镇的要求,崇祯是欢快的,还有点迫不及待的就同意了。同时郑重的告诉他:“一百万,记住,回来的时候最少给我带回来100万,否则我就办你个欺君之罪。”
重开东江镇不但不给钱,反倒要往回拿钱,这是何其的不讲道理。
但在赵兴和崇祯讨价还价一番之后,欢快的接受了这个任务。
然后告别老娘小妹,吻别了两个妻子,轻车简从,带着毛守义赶奔了山东。
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之后,将东江镇拆分,将最忠心的耿仲明,安排在了登州孙元化的手下,任命了个没有兵权的虚名参军。而孔有德也被任命为登州的一个千户所任总兵,他是这个朝代最可怜的总兵。而尚学礼已经在与建奴厮杀中战死,其子尚可喜也被袁崇焕牵连,直接送到青州做了一个小小的地方都统,其实就是派出所所长。
所以,现在再说毛文龙三义子是不正确的。
毛守义自告奋勇,先一步通知他们去了,等赵兴来到登州的时候,孙元化避而不见,这也趁了赵兴的心,然后直接去见耿仲明,孔有德,和尚可喜。
先到了登州千户所军营,赵兴刚刚进入军营,就感觉有些怪异,怪异在什么呢,因为他看到虽然一如其他卫所军营那样的破败,但这里却几乎全是孩子。
但虽然是孩子,却站着从其他卫所看不到的整齐的队列,还有他们笔挺的身姿。
而正在这个时候,卫所那破败快要倒塌的大堂里,正传来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孔有德,我的钱粮是为养活守卫大明真正将士的,不是让你养活那些毛贼的什么义子义孙的。”
一个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低沉的反驳:“毛帅没有反,毛帅更不是贼,这些我带来的东江镇的孩子,他们的父母,都是为大明与建奴死战将士的遗孤,他们在东江镇也是兵,是大明的兵。”
“不要跟我强词夺理,贼就是贼,不要跟我狡辩。”
“毛帅不是贼。”那个声音压抑着怒吼。
“我不管你怎么狡辩,我这里不是养老院,不是托儿所,白吃国家钱粮,休想。”
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愤怒而高亢:“他们不是孩子,他们是兵,他们有的人的手上,就有建奴的命。嘿嘿,你要说他们是孩子,可以,我出一千孩子,你出一千兵,咱们打过,看看是我能灭了你们,还是你们能灭了我这一千孩子。”
当时那个嚣张的声音不禁一沮,但还是色厉内荏的大吼大叫:“难道你要造反吗?你这是造反。”
那个悲愤的声音哈哈大笑:“义父被冤杀,你们又如此待这些为国捐躯的英雄后代,反了就反了,还能怎地?”
随着这一声,一个官员就狼狈的跑了出来,还没等站稳,就是一个狗啃屎摔了一跤,但还是气急败坏的大吼:“不给钱粮就是不给,孙元化说了也不行,我现在就上折子,告发你谋反。”
赵兴就上前一步,拦住了这个狗官,然后冷冷的对身边登莱锦衣卫千户询问:“这个狗官叫什么,可有罪证?”
经过整顿的锦衣卫效率非常高,也是这个千户准备接待赵兴这个指挥使,准备工作十足,立刻上报:“启禀指挥使大人,此官是登莱巡抚钱粮道,此狗官有欺男霸女,克扣将士军饷钱粮等十大罪。”
赵兴头都不回,直接问道:“可是真实证据,可是证据充分?”
这个千户立刻充满自信的道:“证据充分,绝无虚假”
赵兴道一声好,然后看着从大堂里追出来的一个汉子,冷冷的道:“锦衣卫办差,闲人避开。现查这个登莱巡抚钱粮道,克扣将士军饷钱粮,证据确凿。毛守义。”想起来毛守义去青州请尚可喜去了,立刻改口:“毛守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