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...
武勋们张不开嘴,否则一定会破口大骂,问候吴发十八代祖宗。然后撅了吴发十八代祖宗的祖坟,然后把尸体挖出来鞭尸。
大罪?
洗三天臭袜子?
你的亲兵臭袜子都在我们嘴里,回去就换新的,三天内怕是不会换一次吧。
你这也叫惩罚?
“出发。”
吴发继续往前走:“这次可要小心。”
走着走着,又有亲兵匆忙来报:“侯爷,发生大事啦。”
一二百武勋,听到这种禀报,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冷战。
这是谁又畏罪自杀了?
不,谁又被这莽夫害死,冠以畏罪自杀罪名的?
秦业皱眉,他想不明白,早不畏罪自杀,晚不畏罪自杀,偏偏这时候畏罪自杀?
你这都有自杀的勇气,还没有面对审讯的勇气?
这很不对劲。
“又怎么了?”
吴发勒马而立:“你们怎么这么多事?”
调转马头,吴发看着前来禀报的亲兵:“这眼看着,就要到皇宫,你们就不能让本侯安静一会儿?”
“侯爷,治国公府马将军一家子,畏罪触墙自杀啦!”
亲兵很是“忐忑”,很是“不安”,浑身都在颤抖:“是小的们没有看顾好,让最重要的犯人,谋害陛下的罪犯,畏罪自杀,最主要的证人,就这么带着罪证入了地府...小的知错,请侯爷责罚。”
我...
已经无力骂人。
勋贵们算是明白了,这莽夫就是这么自导自演,这漏洞百出的一场戏,就是要杀死参与巫蛊的那几家。
主要三家,死了两家,齐国公府远在金陵,下一家又是谁死?
“哎。”
吴发长叹一声:“他们都是明白人,碰一下墙死掉,总比诏狱审讯受罪强,更是比凌迟处死,舒坦的多。就这么一下,解决所有痛苦。”
啥?
你这么理解他们?
你就这样体谅他们?
信不信他们这就跳尸感谢你?
你,人言否?
“你们是好人,能理解他人之苦,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吴发悲天悯人:“也省的本侯杀他们,让他们痛苦。”
“出发!”
吴发调转马头:“本侯恨不能亲手手刃仇敌,他们死的太便宜了。”
这个疯子!
你这一会儿,换了几种说法?
我们要是能有你这种脑袋,进入诏狱都能把那群恶魔绕晕。
信你的邪!
这莽夫比锦衣卫还要可怕。
被串成串的武勋们,一个个胆战心惊。宁荣二府的老爷太太们,甚至姑娘丫鬟们,史老太君也好,一个个都是面无人色。
高估了这莽夫的人性,这简直就是毫无人性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轮到她们“畏罪自杀”?
胆战心惊中,终于皇宫在望。
不知多少勋贵,第一次看到皇宫,不是感觉到威严,而是感觉到亲切。
皇宫,终于到了。
他们,终于不用死了。
当看到宫门外,等着上朝的文武群臣的时候,这些勋贵更是感觉看到了救星。这都是同僚,都是关系不错,百多年世交的家族。
你们看到了吗?
这莽夫如此嚣张跋扈,你们今天不弹劾这莽夫,把这莽夫碎尸万段,未来我们今日的下场,就是你们的下场啊。
“呔。”
冷不丁的,一声怒斥声传来,吴发地吼道:“怎么少了这么多人?”
无论是文武百官,还是被串成串的勋贵,无不是看向一大串武勋最后。一直被串成串驱赶而来的勋贵,差点吓破胆。
刚才足足有数十丈长的各个府上的勋贵,如今减去一半!
也就是说,这一路走来,被这莽夫抓着的勋贵,被悄无声息的杀了一半?
在被串成串的武勋眼中,满朝文武迷茫的眼神中,一个亲兵匆匆而来:“回侯爷,这些人都是亲戚串亲戚的,各个都是亲上加亲的关系,害怕畏罪自杀的那些大人们的罪责,株连九族,也就...”
“畏罪自杀了!”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