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[“该死的!”
一向老夫子一样的秦业,此时也怒了。从吴发口中,得知当初秦可卿差点死掉,秦业一张脸都白了:“该杀!”
他的女儿何其无辜?
为什么想着害他的女儿?
秦业年纪大了,骑在马上,两边都有吴发的亲兵护持着,饶是如此,还差点几次掉下马。吴发真的怕自己老丈人一个激动,从马上掉下去。
“听到了没有,我岳父大人说,该杀!”
说着,吴发挥了挥手,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亲兵,拉着柳芳一家子,嚷嚷着:“特酿的,尿什么尿?咱们侯爷仁慈,让你们解决一下。”
“别到时候尿了裤子,一路骚气熏天,影响了别人呼吸。”
柳家这么一家子,就被留下了。
带着连成串的勋贵们走了没多远,刚才看守柳芳一家子的亲兵,匆忙而慌张的来报:“侯爷,出大事啦,理国公府一家子,畏罪自杀啦,一个个都咬舌自尽了。”
畏罪自杀?
咬舌自尽?
被串成一串的勋贵武勋们,先是一呆,旋即满脸愤怒。
柳芳那个孬种,也敢咬舌自尽?
你们杀的吧。
敢作敢当,找什么借口?
旋即,这些勋贵武勋们,脸色苍白起来。吴发这个莽夫,一开始没杀他们,不是不敢杀,而是等待着机会!
杀人,也不是乱杀!
给他们一个借口,畏罪自杀。
畏你娘个头啊,咱们武勋,当初得到开国太祖的许诺,与国同休,富贵永享,当年怀德太子率兵逼宫,多少武勋参与?
最终还不是活的好好的?
顶多就是降爵。
不要说巫蛊,只要不对准皇帝,根本死不了。
这时候,何须畏罪自杀?
“呜呜...”
被串成串的武勋们,一个个开始反抗。臭袜子塞嘴里,根本无法开口说话。
勋贵们一开始,还抱着侥幸心理,咱们是被冤枉的,到了宫中,一定申斥这个莽夫的罪名。一定要弹劾他,一定要他碎尸万段。
相比较我们玩巫蛊,率兵擅闯武勋府宅杀人,才是大罪!
杀头的大罪。
现在他们明白了,吴发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。
匹夫!
恶魔!
真想扑上去,咬死你啊。
那些没有参与马道婆事件的武勋,一个个也慌了神。万一...要是被冤杀,岂不是白死?
“混账!”
吴发“怒气勃发”,眼珠子都瞪得溜圆:“你们干什么吃的?这可都是我抓的罪犯,暗地里玩巫蛊,说不定他们就要害死陛下,想要改朝换代,如此重要的犯人,你们怎么没有看住?”
肏嫩酿!
你还演?
罪犯?
这个不假,玩巫蛊的确都是大罪。
你这是他们人都死了,还要背负暗害陛下,想要改朝换代的罪名,你特娘还是人?
他们下地狱,不不不,他们进入阎罗殿,也要数落你的罪名。
没看住?
你们自己杀的,怎么没看住?
看死了。
“这是罪犯,怎么没看住呢?”
这些都是暗害自己女儿的凶手,秦业从来没有如此怒过,从来没有如此想要杀人过:“他们应该被陛下审讯,直接送去诏狱再审的,怎么没看住呢?”
正人君子的老丈人啊,刚才我已经给了他们暗号,杀了这些人的。
好人永远无法体会到坏人心思啊。
呸,咱是受害者,他们才是坏人。
“侯爷,小的知错,谁知道他们性子这么咧,嘴里塞着袜子,也能咬舌自尽。”
嘴里塞着袜子,也能咬舌自尽?
你说,我们信与不信?
武勋们心脏差点炸裂,这全特么的是漏洞啊。
几个亲兵单膝跪地:“请侯爷责罚。”
“哼,你这是大罪!”
吴发怒目而视:“罚你们几个,给亲兵营,洗三天臭袜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