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!陛下威武!”
“陛下威武!陛下威武!陛下威武......”
朱由检这一提醒,黄得功等人才从朱由检几铳打死白广恩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继而便发出这一声声山呼海啸般的高呼。
但在畅快高呼的同时也没忘记正事,娴熟的勒转马头、调整方向,杀穿已无战心、糟乱不堪的闯军阵营后,呼啸着向东而去。
留下满地的狼藉和跑的整个天际都是的、兵败如山倒的闯军......
“陛下,臣服气了,心服口服!竟然能离着二三十步、用手铳将白广恩击杀,果真如沈百户所说,陛下铳法如神、生平仅见!”
过了蓟州,所有人都放松了许多。
已经卸下了铁甲的黄得功兴奋的策马来到朱由检跟前,钦佩的说道。
“哪里,所仗不过是器械犀利,终究是取巧了,要说真本事,那还得是虎山你,死在你双鞭下的闯军,不下二三十个吧?”
黄得功的恭维,让朱由检也不由的有些自得。
虽然退伍了好几年,但在部队练成的这打手枪的功夫,他可从没忘记过,如今,终于派上用场了。
不过朱由检也知道,这一战最大的功臣还是黄得功。
没有他一马当先的在前头领军冲阵,自己这把格洛克17有什么用?换挺无限子弹的加特林来还差不多。
“陛下谦虚了,都是陛下的鼓舞,将士们才能人人振奋、以一敌百;更是仰赖陛下的神威震慑,闯贼才提前就放了那些虎蹲炮,咱们才能近似于无伤的冲入阵中,所以都是陛下的功劳,臣不敢居功。”
黄得功行礼拜道。
“哈哈哈,虎山你这嘴皮子,利索的不像是名武将,行了先不说这个了,等到了山海关朕再给你赏赐,你的伤无碍吧?”
朱由检看了看黄得功身上那两处已经包扎妥当、但还是隐隐可见血渍的伤口,关心的问道。
虽然闯军提前放了虎蹲炮,浪费了几十门这种大杀器;
但之后的鸟铳和弓箭、以及乱军中的冲杀也还是给己方造成了一定的伤亡,着两层甲的黄得功也挂了彩,一处在小腿、一处在胳膊,都是战甲没护住的地方。
“多谢陛下关心,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伤,蚊子叮一口都比这重,陛下不用担心。”
“诶,都见血了还是小伤?万万马虎不得,一定要细心医治,你我君臣相伴要长久,朕可不想早早的就给你追谥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,臣遵旨,臣一定好好养伤、尽快恢复。”
“嗯,将士们伤亡怎么样?”
“还好,统计了一下,战死的只有六七十人,以两千骑冲六千人的阵,已经称得上是完胜了。”
“六七十人也是性命,养到这个岁数多不容易?都记好姓名,到了山海关一齐交给朕,朕要额外给他们抚恤,对了,伤员的也要!”
“臣遵旨!臣替将士们,多谢陛下的恩德!”
黄得功眼角含泪,无比真诚的行礼说道。
能得皇帝如此关心重视,死也无憾了!黄得功的心里,激涌着感动和感恩。
“这是将士们应得的...说点别的吧,前面就是玉田县了,王总督和平西伯他们,应该已经接到了朕的旨意,这会正在赶来的路上吧?”
“应该是了...如果王总督和平西伯真如陛下所言,已经从山海关入卫勤王且已到丰润县的话,那应该已经接到陛下的旨意了。”
“呵呵,虎山放心,王总督和平西伯,一定在丰润县......”
两人骑着马、聊着天,顶着已经西斜、但热意尚未减消多少的烈日,向着更东边而行。
阳光照射在这支刚赢得了一场激烈的对战、士气依旧旺盛的强军的身上,说不尽、道不完的铁血和肃杀。
煤山、北安门、东直门、温榆河、潮白河、三河县、蓟州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