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母,你……”
曹酩话还没出口,阳信公主就拉起了他的手。
“走吧,先陪你舅舅与宴……”
虽然她脸上依旧带着笑意,但也已经却远不如之前真诚了。
曹酩心下微叹。
这就是皇家啊……
而后他就下意识拉紧了阳信公主的手:“阿母,过些天我想去打猎!”
“好!”阳信公主也拉紧了他的手,脸上笑意明显浓郁了几分:“阿母陪你一起去!”
“我想带一个人!”
……
等再见到刘彻的时候,他早就坐在主位上了,面前桌上更是杯盘狼藉,显然已经吃好了。
“阿姊,你们太慢了,快快快,让人上酒……今天我要好好喝一顿酒!”
阳信公主眼底闪过一抹意外,低头看了眼身旁的曹酩之后就若有所思地抬头。
看向早在一旁候着的仆人:“那就让人开始吧,今天陛下开心。”
曹酩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样子,满脸一副‘我什么都不知道’的样子。
刘彻开心就开心呗,这会儿他也是正想要一展拳脚的时候,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接下来面临他的,就是那位太皇太后窦漪房的拳脚。
虽然老太太眼瞎了,但是论及对朝廷的掌控力,现如今大汉还真没有谁能比这位瞎眼老太太更强。
偏偏大汉以孝治国,刘彻还就只能受了这位老太太的打击。
新旧势力的第一波对局,马上就要分出来胜负了啊……
想到这里,曹酩抓着筷子的手就是微微一颤,旋即目光落到正饶有兴致看着厅中舞女的刘彻身上。新笔趣阁
不是吧……难不成刘彻这就打算对老太太先下手了?
按照这个时间段来说,现在刘彻正处于和老太太掰手腕的过程中。
再想到之前他给刘彻说的那些,顿时曹酩就觉得屁股底下的坐垫开始发烫了。
双方因时而易,现在老太太不就是那个上位者么?
至于说刘彻有没有把他自己看作下位者……悬!按照这位的脾性,估计最少有八成的可能性,刘彻没有将他自己看作上位者和下位者中的任何一个。
再对应上之前和现在刘彻行为的变化……
下意识地,曹酩就想立马起身走人。
让他现在去跟那老太太对上?对不起,他手腕太软,别说掰了,怕是打个照面的功夫他就得被老太太一巴掌拍死。
说到底,礼、法都是由绝对上位者的实力所衍生出来的统治方式,如果想要用此二者去束缚更高位、实力更强的人……那考虑都不需要考虑,献出这个提议的人请先死一死。
毕竟商鞅这个先例就在那儿放着。
丫就是一个典型在人权社会中打算以下克上的代表,强硬是表现出来了,后来法也是立起来了。
但是他自己呢?
死得多惨也就用不着多说了吧。
在pass掉了近百种出逃方式之后,曹酩就认清了现实。
他,没地儿逃去。
北边有匈奴,南边有两越以及各小国……不对,那个有点太远,在没有传的情况下,他连长安周边估计都跑不出去,而且跑出去了又能怎样?光食素的野兽就够曹酩喝一壶了,更别说猛兽之类……
‘啪!’
照着自个儿脸轻抽了一巴掌之后,曹酩就眯起了眼睛,目光停留在众多舞女中一人的身上。
他没法随时接触到老太太。
也就是说想要从老太太身上下手去消弭问题基本没有可能。
那就只能换一个办法了。
而此时,正好一舞结束,随着众女退场,曹酩的目光就落在了主位的刘彻身上。
或许是心中困顿已散,他始终没有过多注意这些舞女,而是一直在跟阳信公主拼酒。
这样不行啊……
“嘶!”
捂住肚子装模作样了一阵之后,曹酩就立马站起来:“阿母,舅舅,我肚子疼,先去一趟茅房……”
声音还未落地,他就已经跑了出去。
但曹酩却并未前往茅房,反而是朝着舞女暂做休息的地方跑去。
宴中不会只有一场舞,待会儿,她们还要再去宴上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