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的一声,只听一声惨叫。
刘寡妇脖子上错位的骨头又给接了回去……
咔咔咔,又是几声脆响。
方才错位的骨头又都恢复了原样……
刘寡妇下意识的抬手摸下巴,她的手,的确能动了,脖子也不似方才那样疼了。
看到刘寡妇又动了,村民们顿时面露惊喜,大声道,“诶诶诶,刘寡妇的骨头真给接回去了!这……神医啊!神医啊!”
村民们激动极了,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担上了帮凶的罪名。
与此同时,看刘寡妇的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惊恐了,反而又露出了鄙夷之色,全然不顾她的痛苦,说道,“哎呀我说刘寡妇啊,你这回是碰上硬茬了,我说难听些,人家就是断你十次骨头,再给你接回去,旁人也看不出什么来,到了官府,你也告不上来……”
“就你这腿伤,也是赔不了几个钱的。”
“你说你男人都没了,你可别再缺德为了那点儿钱把命给搭上了,要是落个半身不遂什么的,到时你两个孩子可咋整?你那俩儿子,一个七岁,一个十岁,你叫他们往后怎么独自生活。”
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……
刘寡妇却半句也听不进去,她此刻只觉得腿疼,疼的要死。
看着再次靠近的严轻轻,更是面露惊悚,尖声道,“你……你又想干什么!”
“自然是帮你治腿。”严轻轻捏了把她的伤口,故意下了重手。
刘寡妇被捏得又是一声惨叫,严轻轻可不管她,三下两下,重手重脚的给她包扎好了,然后又冲她露出雪白的牙齿,笑眯眯道,“这位刘寡妇,你这伤不重,可以走了,你若想去告也可以,不过你告了也没有什么用,你这是轻伤,赔不了几个钱。”
“而且,我可以为你松骨第一次,自然就可以为你松骨第二次,第三次,十次万次。但凡我给你接回去了,那便不算伤害你。所以……你若还想再松松骨头,我可以成全你额。”
自打先前帮曲姗姗松骨之后,严轻轻像是醍醐灌顶,愈发知道怎么去反击,更愈发晓得这松骨的效果了。
果然,一听到她说‘松骨’二字,刘寡妇眼睛里再度流露出恐惧。
一想到方才那一顿咔咔咔的脆响,她现在又觉得骨头疼了。
虽说旁人瞧着没什么事,可那是真真切切的痛苦。???..Com
想起那马车撞过来时的画面,刘寡妇更是心有余悸。
看来这回是真遇上硬茬了,她惨白着脸,惊悚的看了看马车,想起谢锦宴那一身锦缎,心有不甘,却更恐惧。
这个男人,不识趣也就罢了,还心狠手辣。
他那位夫人也同村里那些妇人不一样,瞧着文文弱弱的,却是恶毒得很,自己若是再纠缠,恐怕真要将性命折在这里了。
她不想再见到这三个魔鬼了!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!
刘寡妇几乎是连滚带爬,拖着条伤腿飞快的就逃走了。
那速度,险些让人以为她方才的痛苦都是装出来的。
“嘿,刘寡妇这回是遇上对手了,大快人心啊。”
人群里,有人松了口气,也带着几分解气的幸灾乐祸。
听着外头的声响,谢锦宴淡笑了声,继而重新踏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