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漏了!
一具残破的尸体,从棺材的底下跌落了出来。
分成了好几个部分,头,身子,手和脚!
正在虔诚祈祷的几个孩子被吓坏了,有一个‘哇’地一声大哭了起来!
“安德烈!”修女不满的看了一眼那个大哭的孩子。
随着修女的话音落下,那个大哭地孩子一下子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虽然眼睛中依然泪如泉涌,肩膀还在不断地抽搐,但是已经没有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来了。
“这具棺材是你做的,是吗?”修女问到。
安德烈一边捂住自己的嘴巴,一边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,就由你去将爱丽丝收殓干净,并替她忏悔,让她能够回归主的怀抱,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……”
安德烈惊恐地看着地面,如茵的草地上,苍白的肢块,以及已经褐色结节的血污。
“玛利亚妈妈……”,
那一群孩子队列中,一个身形比较高大的孩子站了出来。
“亲爱的玛利亚妈妈,让我来和安德烈一起做吧!”
看见这个明显高出了其它孩子一头的少年,修女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。
“费舍尔……”,修女笑了一下,说到:“不,我的孩子,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!”
……
当天快黑的时候,在修女玛利亚的注视下,这个名叫费舍尔的少年,被泡进了滚烫的热水中,上上下下地清洗了一遍之后,玛利亚亲手为他换上了崭新的干净的白袍。
再喷上玫瑰花味道的香水。
“玛利亚妈妈,我,不明白……”,费舍尔的眼睛中,透露出迷茫的光芒。
“别担心,费舍尔!”玛利亚温柔的对他说到:“汉考克男爵是一个相当相当……风趣的人!”
在卡莱尔工业学校里面,有很多像费舍尔这样迷茫的羔羊。
他们除了皮肤是黄色的以及头发是黑色的之外,其它的一切都很好。
不但汉考克男爵这样的人喜欢,甚至连玛利亚修女,她自己也很喜欢。
“走吧,别让男爵等得太久!”
于是,玛利亚修女走在前面,费舍尔安安静静地跟在她的后面,沿着走廊行进。
他们一路经过嗡嗡作响的纺机室,里面是学生们学习‘纺织’的地方;
又经过一间教室,老师们正在告诉一群新到的孩子们:“从现在开始,你们必须得忘记你们的奥格拉拉语或者胡克帕哈语什么的,如果让我听见你们又重新说起了那种肮脏的语言,恶魔就会在你们的睡梦中,拔掉你们的舌头……”
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禁闭室,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样子。但是费舍尔能够想象得出,可怜的安德烈,在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妹妹之后,一定又被塞进了禁闭室,此时应该正瑟缩在墙角里,无声的抽泣吧?
然后推开一扇墙壁上的暗门,经过一条弯弯曲曲的甬道,他们就来到了学校后面的花园。
花园的秋千架上,穿着裙子的哈里正在荡秋千。看见费舍尔,他明显有些吃惊。
白花花的阳光从天空洒落下来,照在绿色的草坪上的红色野餐布上。一具毛绒绒的躯体正躺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。
玛利亚示意费舍尔站在这里别动。
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,低头同那具躯体说了句什么,中间还指了指费舍尔。
没过多久,玛利亚重新走了回来,从背后推了一下费舍尔。
“去吧,费舍尔!他让你做什么,你便做什么,万不可忤逆了他!”
“感谢主,阿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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