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冷冷的说:“我的母亲早就死了,沈大人,您贵人多忘事,我说过,从今以后沈家与我再无瓜葛,沈六月也不是我的姐妹,不要套近乎,我出事的时候,沈大人怎么不去和沈六月说这些话,现在沈六月在牢里,您就迫不及待的来让我饶她,光凭沈大人这个做法,我就不能饶他,这次,我是再和沈大人说一次,我和沈家再无瓜葛,我会和京兆尹说立一份文书证明。”
沈怀义听后,指着沈七月说:“别忘了你姓沈。”
沈七月却笑着说:“这简单,我立刻可以改姓,反正我嫁给侯爷,跟着侯爷姓正好。”
秦氏在一边赶紧拉住沈怀义的衣服说:“七月,别生气,你爹也是这两天被你们姐妹两个的事给急的,脾气不好,七月别和你爹一般见识,六月也真的知道自己错了,求求你放过六月吧。”
沈七月可笑的说:“你们求错人了吧,不去翼王府求,到我这里来有什么用,我说了又不算。”
秦氏说:“七月,小王爷就听你的,只要你放过六月,小王爷一定也会同意的,七月求你了,休六月回家就行,别让她出家了,她一辈子都完了。”
沈七月冷冷的说:“夫人,你弄错了,我是定远侯的夫人,不是翼王府的人,所以,我不能,也不会去干涉翼王府的决定,恕我无能为力,我也乏了,烟儿送客。”
沈怀义气得对着沈七月说:“你个不孝之女,怎么这样对待你的父母,我到皇上面前告你,把你的诰命给取消。”说完,拉着秦氏气冲冲的走了。
第二天,七月就听说沈怀义被皇上怒喝了一顿,还说他教女无方,不配做康德夫人的父亲,当场下旨,康德夫人与沈怀义再无父女之联,今后生老病死都无关系,这可是把七月给高兴坏了,沐遗成回来时,七月一下子蹦到他的怀里,亲了他一下说:“皇上的旨是不是你去和皇上说的?”
沐遗成直笑不语,抱着她坐到软榻上,七月窝在他的怀里说:“我现在只有你这里一个家了,是真真正正的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了,你可不能欺负我呀?”
沐遗成捏了她鼻子一下宠溺的说:“淘气,放心,这辈子,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,我哪敢欺负你,还有你大姐和大哥不是一样疼你吗,说的这么可怜,又想做什么?”
七月凑到沐遗成耳边说:“就是感觉我今天更爱你啦!”
沐遗成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,也说:“我也是。”
景茹霜的身体经过一个月的调理,终于又看着脸色开始红润起来,殷慕清现在大多时候都宿在景茹霜这里,但是他老是感觉景茹霜的贴身丫鬟鸢儿对他过于殷勤和热情,弄得他有点不适,特别是景茹霜不在的时候,她就用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,殷慕清是过来人,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,没办法,他只好和景茹霜说鸢儿年龄大了,赶紧给她配一门婚事,他们可以多给一些嫁妆。
景茹霜听了高兴的问鸢儿:“鸢儿,你和我一般大,今年也十九了,我不能再耽误你了,你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人,我和小王爷商量好了,你出嫁时多给你准备一些嫁妆,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。”
鸢儿看着景茹霜问道:“小王爷也同意让我出嫁?”
景茹霜说:“当然,还是小王爷提醒我你大了,不能耽误你。”
鸢儿跪在景茹霜身前哭着说:“侧妃,鸢儿不想嫁,鸢儿想陪着侧妃一辈子,我当初陪嫁过来时,夫人就和鸢儿说过,让奴婢一定要陪着侧妃,如若侧妃需要,奴婢要帮着侧妃争宠,替侧妃做小王爷的通房,奴婢有愧夫人的嘱托,奴婢不能离开侧妃。”
景茹霜知道,大户人家主母的贴身丫鬟都有另一个身份,就是在主母身子不爽利不能伺候老爷时,就会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做老爷的通房,达到把老爷留在主母房里的手段,景茹霜出嫁时,景夫人就和她说过,鸢儿漂亮,伶俐,又是从小伺候她的人,肯定忠心,关键时候让鸢儿做个通房,景茹霜的心里是百般不乐意的,但是不想母亲担心就答应了,没想到母亲和鸢儿说了,景茹霜把鸢儿扶起来,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说:“鸢儿,我不知道娘和你说什么了,但是我决不会允许我的相公和我身边的人有关系,鸢儿,你应该了解我,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,所以,你放心,我绝不会让你做小王爷的通房,小王爷也答应过我,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,他今生只和我一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,我会让小王爷看看他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给你做夫君。”
鸢儿听后,擦擦泪说:“侧妃,我的婚事您不必操心,我自己有打算,奴婢想下去休息一下。”
景茹霜摸摸她的头说:“好,到时候提前和我说,我好为你准备嫁妆,今天你就休息一天吧。”
鸢儿对景茹霜屈膝行了个礼,就匆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