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殷慕清就进宫去面圣,出来时正碰到要面圣的沐遗成,殷慕清对沐遗成说:“对不起,让七月受委屈了,我刚刚禀明圣上,让沈六月去当尼姑,终生不得还俗。”
沐遗成听后冷冷的说:“这是小王爷的家事,不必同本候说,不过我要是你,会以绝后患,还有,本候的夫人不劳小王爷再挂念,她现在非常幸福!”说完就大踏步的去御书房。
殷慕清回到王府后翼王妃说了几句话,就换了身衣服,拿了个食盒来到京兆尹的牢房,他在沈六月的牢房前坐在狱卒给他准备的凳子上,对沈六月说:“这是你平时爱吃的菜,你在这里一定没吃好,快吃吧。”
狱卒把食盒拿进牢房里,就锁上门离开。
沈六月眼里闪过一丝光亮,她走过来,席地而坐,从食盒里拿出菜和一盅汤,先把汤喝了,再端着米饭开始吃饭,殷慕清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吃,很有耐心,也不说话,沈六月也想享受这难得和他相处的宁静,所以也只埋头慢慢吃饭。
再慢,饭也有吃完的时候,殷慕清看沈六月吃完了,递给她一个帕子让她擦嘴,沈六月受宠若惊的接过帕子,有点不舍的用这个帕子,这是殷慕清送她的第一件东西。
殷慕清没有理会沈六月的表情,慢慢的说:“我今天上午去见皇上了,请皇上同意我亲自处理你,皇上同意了,过两天,等京兆尹结案向市民发告示后,就会把你送到庵里去削发为尼,你今后就永伴青灯古佛,至于怎么和菩萨说,那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沈六月一听,立刻握着围栏对殷慕清说:“你不可以这样对我,是你对不起我在先,是你和沈七月欠我的,你不可以这样对我。”
殷慕清没有生气,仍旧是冷淡的说:“沈六月,你自己知道,我和七月不欠你,是你欠我们两个的,现在你还欠我孩子的一条命,我说过,你要是动七月,我决不会饶你,你不听,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尼姑庵,我再也不给你伤害七月的机会。”
沈六月听后跪下说:“殷慕清,我错了,你别让我出家,你,你可以休了我,把我休回家,好不好。”
殷慕清说:“你如果没有陷害七月我或许会休了你,可是你在京城里传遍了七月的谣言,陷害七月是让茹霜小产的凶手,为了杜绝你再有机会陷害七月,我只能这么做,还有,刚刚你喝的汤里,我放了绝子药,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有自己的孩子了,希望你今后安心修行,来生还能好好托生,但愿今生,我们都不会再见了,若是再见,是你我天地相隔的时候。”说完殷慕清就大步走出牢房。
沈六月撕心裂肺的喊:“殷慕清,你回来,我错了,求你不要让我出家,求你放过我,我错了!”可惜再也没有人回复她,她后悔万千的坐在地上独自哭泣。
七月在侯府休息了两天,第一天,沈朝月和梁文婉又来府里看望七月,对七月一顿的夸,反正就是称赞她聪明,让沈六月终于咎由自取,落入法网。第二天又收到殷慕清对沈六月的处理方式,她对此没有任何意见,因为她觉得这和自己无关,那是翼王府的家事,她一个外人,没有发表意见才必要。
惬意的生活,总会被一些不识趣的人打破,今天就有不速之客上门来了,这不速之客就是她那便宜的爹沈怀义和秦氏,七月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,不想让沐老夫人操心,就让人领到她这里,七月在外面的正堂接待这夫妻两人。
沈怀义还是摆着身为父亲的威严,可是沈七月不搭理他那一套,连起身都没起身,端坐在上位。
秦氏这次却是低调的很,进来后就对沈七月行礼道:“太史令沈秦氏见过夫人。”
七月淡淡的说:“不必拘礼,坐吧。”
沈怀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就坐在七月右手边,秦氏挨着沈怀义坐下。
梦儿奉上茶和烟儿一起站在七月身后,一左一右跟两个保镖一样。
秦氏见沈怀义也不说话,沈七月看戏一样看着他们也不开口,只好自己先笑着说:“七月,你想必知道我们的来意,我们总归是一家人,这次六月做得确实是有些过了,是我这个做娘的为有教育好她,我在这里替七月给你赔礼道歉,你能不能饶恕六月?”
沈七月嗤笑了一下说:“夫人这话怎么说的,我差点就没命了,这叫有点过吗?再说,我愿不愿谅沈六月,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,夫人还来求我做什么?”
沈怀义一拍桌子站起来说:“七月,你母亲都给你赔礼道歉了,你还不依不饶的像什么话,都是自家姐妹,你也没什么事,六月她也得到教训了,你就饶了她能怎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