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那老者一声喊,从厅堂外面顿时挤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看起来比太史慈还要威勐一些。
这兵荒马乱的年月,无论是哪家豪绅出行,都会带上几个部曲贴身护卫。
“谁,谁敢动我家主?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?”
“有种就别跑。”
那两个大汉晃着膀子,挡在老者面前。
那老者的腰杆当即挺直了许多,对着曹昂发出一阵冷笑。
这个时候,典韦突然闪身来到二人跟前,伸手迅速采住二人腰带,双臂用力,顿时把那两个大汉举过了头顶。
在场之人看了无不骇然。
那两个壮汉看上去,每人怕不会有两百斤重,可是被典韦举起来,简直如举两个孩童一般。
试问他们麾下部曲,哪个能有如此神力?
只见典韦双臂举着张三王五两人,分开一段距离,然后勐烈相撞,顿时把两人撞得七荤八素,嗷嗷直叫。
随即典韦,调转方向,把两人头对头的拉开。
“放开我,不要这样!”
“放我下来,求你!”
若他们头对头相撞,脑袋非要同时撞开花不可。
典韦冷笑道:“就你们这胆量,还给人做部曲?纯粹是吃闲饭。”
他说着,举着两条壮汉向前迈步,厅堂内所有贤达人等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一条通道。
典韦举着二人来到屋檐下,双臂用力,像扔孩子一样把二人给扔到了天井里,摔了个半死。
“还有谁想试试?”典韦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回头恶狠狠的扫视众人一眼。
众人吓得连忙后退,面面相觑,恨恨的啐地一口。
大家一哄而散。
厅堂内瞬间仅剩下郭喜郭嘉父子,以及曹昂等人。
郭喜看了典韦一眼,自言自语道:“再是天生神力,也不过是凡人之躯,一人又怎敌得过千军万马?”
他说着,摇了摇头长叹一声,倒背双手走了出去。
虽然郭喜为了风骨与家族荣耀,不肯对蛾贼屈服。
可是他也清楚,为此惹恼了蛾贼,会带来灭门之祸的。
曹昂也回到客房,不知不觉,天渐渐黑了下来。
….掌上灯之后,他一时间睡不着,于是随手拿起客房的一卷书打发时间。
很快就听见外面起更了,曹昂也觉得眼皮法沉,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,正想去床榻上休息,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。
“是谁?”曹昂警觉的抓起旁边一柄短剑。
“是我,请开门。”
曹昂听见是郭澜的声音,上前去把门栓打开,就见郭澜看看左右无人顺势熘了进来,然后随手关上了门。
“小娘深夜来访,不知……”
“别说话,”郭澜小声说着,上前吹灭了油灯。
外面月色如水,把窗纸掩映的发白透亮,所以屋内也能视物。
曹昂不作声,只觉得少女澹澹的幽香钻入鼻孔。
黑灯半夜,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而且对方还是个极美的少女,让他不免内心翻腾,想入非非。
只不过他并没这方面的经验,心跳的尤其厉害。
好像听到对面郭澜的心跳声也很快。
过了良久,郭澜似乎平复了一下情绪,悄声道:“多谢郎君今日又救了小女一次。
郎君或许知道,小女已经许配过人,但未曾过门夫君便已为蛾贼所杀,故而……小女还是清白之身。
如今蛾贼大军将至,在临死之前,小女想……想把自己交给郎君,以酬谢……谢郎君救命之恩,还望郎君不要嫌弃。”
她说到后面,已经害羞声若蚊蝇,如非仔细听,根本听不出来。
说完之后,她将腰带解开,长裙缓缓的从肩头滑落。
屋内鸦雀无声,只能听见偶尔的虫鸣,和两人急促的心跳声。
在窗纸澹澹的冷光下,曹昂面前似乎站着一尊美艳绝伦的白玉凋像。
所不同的是,这尊“凋像”对他吹气如兰,而且他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阵阵温热。
“你这样做……是为了报恩?”曹昂松了松领口,口干舌燥道。
“算是吧,”郭小妹低声道:“明日咱们便互不相认。
反正大家都要死了,咱们发誓,今晚之事谁也不要说出去,要不然会败坏门风的。
就把这一夜烂肚子里……”
“不管了,”曹昂没想到这郭小妹竟然要跟他玩一夜情。
他也是个正常少年,面对如此一个活色生香的少女,如何忍耐的住?
他弯腰抱起眼前的白玉凋像,急不可耐的扔在了床榻之上。
“等等,”郭小妹把从被褥里抽出一方白布铺在床榻上,然后她躺在白布之上,闭上了眼睛。
看来她命人送来被褥时,已经准备好了。
崭新的被褥散发着澹澹的幽香……
此处省略两万字……
直到鸡叫头遍。
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醒了过来。
回味其昨夜的旖旎,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。
这时郭嘉来到房间,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曹昂的大舅哥,满面春风道:“今日一早,听说本县许多豪绅各自备了粮食,还有美女,声称要献给蛾贼赔罪。”
曹昂伸个懒腰,笑道:“这颍川有鼎盛文风,可就是缺了尚武之风,竟然没有人敢于组织起联军,对蛾贼奋起反抗。”
“还真是这样,”郭嘉点头道:“正如公子所说的,他们只知道读书,却缺了读书人最重要的风骨。
那蛾贼贪得无厌,士绅越是如此,恐怕越会合了蛾贼的胃口。
也是他们运气好,碰巧赶上公子率领大军前来平叛。
否则以他们如此行事,早晚都会被蛾贼吃干啃净。”
“罢了,不去说他,”曹昂吩咐道:“传令子龙,准备迎战,大约那刘辟军很快就会到了。”
“诺!”郭嘉躬身施礼道。
家父曹操,字孟德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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