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轩这次可没理会他了,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,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。
这种被派去杀人的杀手,估计也是有勇无谋,再聊下去,已经没什么意义。
就算招供,那人不过也就是说出他的姓名,至于来意,已经知晓。
大半夜了,他得回去休息了。
谢玉轩一走,麻天就是老大,他一鞭子抽了过去:
“你在宋国杀人,还想走?白日做梦!”
“我是蒙古人,不是宋国人,你们不能抓我!”
麻天挥舞着带着倒刺的皮鞭,不断地抽打在对方身上,嘴里恶狠狠地说:“到了宋国,就得遵守宋国的律法!说,你叫什么?来此有何目的?”
他可没有谢玉轩这么仁慈,谢玉轩毕竟是书生,不像他,武夫出身,不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,还以为皇城司是随便可以进出的呢。
“啊!啊!”
麻天厉声喝道:“啊什么啊!赶紧说名字!”
“阿古拉泰……”
“啊你个头,你这厮还嘴硬是吧?”
麻天气得哇哇大叫,又是一顿辫子抽了过去。
“我……我叫阿古拉泰,我的名字就是阿古拉泰,蒙古札答阑部的人。”
对阿古拉泰来说,为了一个名字,而挨顿毒打,实在不划算。
再说了,谢玉轩都猜到他是蒙古人了,也推断出他是札木合的手下,再隐瞒又有什么意义呢?
麻天问:“阿古拉泰?这么奇怪的名字,你是细作?来临安所欲何为?”
阿古拉泰大叫道:“官爷,我的大腿流血不止,能否包扎一下?血都要流光了。”
麻天冷笑道:“流光了正好,免得我动手。”
阿古拉泰没想到,麻天会这么冷酷,简直没把他当人看。
前面的谢玉轩,似乎能看透他的内心,跟草原上的活神仙似的。
而这个麻天,下手狠辣,随时都能活活被他折磨死。
可阿古拉泰此时的犟脾气也上来了,他宁愿跟谢玉轩说,也不想跟麻天说。
自己都说了名字和部落,也说明来临安不是与宋国为敌,你还要折磨我,那为何还要跟你合作?
他觉得,哪怕都说了,麻天也不会放过他。况且,有些话,他是绝对不能说的。
既然开口没有好处,干脆就啥也不说了。
麻天见阿古拉泰不说话,把审讯室里的刑具都给用了个遍。
接下来,他就像在审讯一个哑巴似的。
就算阿古拉泰实在熬不住,也只是“啊啊啊”的叫几声,或者用蒙古族话一阵叫唤,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,或许麻天的十几代宗亲,都被他仔细的问候了个遍。
离开审讯室后,谢玉轩顺便去了趟资料室,拿了一些关于蒙古的资料。
他虽然是穿越而来,可也只知道历史的大概走向,铁木真会统一草原,吞并西夏,打破金国,可具体的实施过程,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。
回去之前,还去了趟抱剑营街,有些事情,他得特别交待柳清风。
第二天一早,谢玉轩到皇城司后,麻天马上向他汇报了阿古拉泰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