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燕王朱棣的心中,可谓是震怒极了!
黄金洲、黄金洲!
此等肥沃之神土,乃是大侄子朱雄英送本王的天赐王地!
佛郎机人,竟然敢染指本王的天下?
罪当万死!
他面色阴沉的可怕,怒的一拍桌案,大骂出声:“好啊,好一个佛郎机!”
“当本王好欺负不成?!”
出于燕王之威势,一旁的周通吓得大气不敢踹之余,也壮足了胆子,连忙宽慰道:“还望王爷息怒!”
“卑下带回此讯,相隔数月之久,为免夜长梦多,请王爷速速定夺!”
“您若挥师佛郎机,卑下正好熟知海性,可为王爷分忧!”
说罢,便是抱拳一拜。
朱棣微微眯眼,沉吟了几下,也不再拖沓,立马冷声说道:“来人!”
“命张玉、姚广孝过来见本王!”
“遵命!”
一个下人连忙领命而去。
须臾之后,张玉、姚广孝联袂迈步走入正堂,恭谨行礼:“我等,拜见王爷!”
朱棣豁然转身,凝眸看向了张玉,缓缓问道:“世美,本王问你,咱们出征入海的宝船,造的如何了?”
张玉不敢怠慢,连忙抱拳:“回王爷,朱能来报,倾北平之礼,已于津卫造了二十大宝船,已然收尾……”
“想来不出两月,我北平水师便可入海,前去经略黄金洲!”
两月……
朱棣面色发冷,沉声说道:“太晚了!”
“加急去信,命朱能再加快督造之速,造船工匠的工钱,翻倍!”
“反正本王有金矿,纵是孝敬老爷子几座,还有一个正在开采,怕个屁?!”
话音刚落,张玉、姚广孝对视一眼,瞬间愣住了。
尤其是姚广孝,怔神之余,目光闪烁了几下,忽然双手合十地问:“王爷,容老衲不敬,敢问可是有贼人,也看上了黄金洲?”
朱棣重重颔首,忍不住失笑道:“老和尚,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一代妖僧,这都说准了!”
“没错!”
“海外有一名为弗朗机之国,意图染指本王的黄金洲!”
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!”
“既是敢惦记上本王的老窝,本王定要尽快挥师灭了佛郎机不可!”
说到这,他抬眸看向了姚广孝,问道:“老和尚,身为本王未来的一国之师,对于弗朗机之事,你意下如何?”
闻言,朱高煦顿时瞪大眼睛,脸都吓白了!
一国之师?
啥意思?
老爹莫不是要造反?
正想着,一个下人跑入正堂,气喘吁吁地道:“王爷,锦衣卫指挥使,亲自入府宣旨了!”
“请蒋指挥使入府!”
“是,王爷!”
话音刚落,蒋瓛已是迈步走入,也不啰嗦,开门见山地道:“燕王殿下,奉陛下口谕,因盖暖棚,殿下尽快把一批琉璃送去朱寿府上,钦此!”
啊?
大侄子要琉璃了?
朱棣回过神来,连忙抱拳:“儿臣领旨!”
“燕王殿下,圣旨已宣,卑下告退!”
“慢走!”
眼看蒋瓛转身走了,姚广孝迈步上前,双手合十,笑眯眯地道:“王爷,正所谓,解铃还须系铃人!”
“这黄金洲之神土,既是那位送于王爷,想来以他的本事,说不准也早有预料弗朗机啊!”
“老衲当局者迷,说的再多,也不如那位的高见呐!”
朱棣顿时一拍脑门,失笑道:“是本王糊涂了!”
“你们且在府上候命,本王趁着送琉璃之便,问问那娃子有何良策!”
“来人!”
“押上两车琉璃,随本王去也!”
“是,王爷!”
说罢,换了便服之后,忙不迭的迈步出府,翻身上马,一路来到了朱寿的府上。
对于他的到来,府上早有应对,一见到他翻身下马,管家老方便凑上前来,恭谨地道:“燕王殿下,少爷在地里盖棚,未在府上!”
“且随老奴来!”
“麻烦了!”
两人一路来到庄上的田地,迎面便见朱寿蹲在田垄,亲手提锄刨土,还不忘放声高呼:“种土豆啊,种土豆!”
“挖个坑,埋点土,数个一二三四五!”
“自己的土自己的地,种啥心也甜蜜蜜!”